战后(1 / 2)

“耶利特里将军,达特里尼陛下的身体还好吗?”阿塞提斯骑着马带着几个人朝前移动,逐渐靠近。

“陛下很好。”对方不屑一顾道,“怎么,想拖延时间?转移话题?”

“您不是要谈判么?谈判就是对话,怎么只能您单方面说话,不允许我说话?”阿塞提斯笑着开口。

“怎么,不想接受这个条件?”耶利特里抓着卡利努斯的后领,举着刀在卡利努斯的肩膀上缓缓的扎了一刀。

卡利努斯发出一声惨呼,两眼外翻,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这人握在手里,可比死了有价值,”耶利特里对着阿塞提斯讥讽的一笑,“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那您是什么意思?”阿塞提斯依旧皮笑肉不笑,“您要我无视罗马人的荣誉和集体的利益?这我可是不认同的。”

耶利特里眼神危险的一眯。一旁的卡利努斯涕泗横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微微蹙眉避开了卡利努斯的视线。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耶利特里的军队内突然骚乱,在耶利特里旁边抓着卡利努斯的那人大喝一声,举刀朝着耶利特里刺去。

变化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耶利特里蹬圆了眼睛,举着刀要反抗,然而对方离得太近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肋下。

阿塞提斯挥了挥手,示意军队退后几步,冷眼旁观眼前的变故。

“你……!”

耶利特里还要张口,那人连刺叁刀,对着他的肚子脖子和原来的部位狠狠地将他捅了对穿。

队伍最后的一些帕拉提雅士兵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面的几个高级军官因变故也被周围人纷纷杀死,有几个朝着阿塞提斯的方向奔逃,被后者安排的士兵拿箭射杀。

一时之间,前方军队骚乱,混乱传导到了后面,整个帕拉提雅军队开始溃散。

他们逃的方向迎面而来是一队阿卡德人,那些阿卡德人对上奔逃的帕拉提雅军队一阵砍瓜切菜式的攻击,一边大喊:“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为首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他一边砍倒慌张反抗的敌人,一边喊着要对方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抓着卡利努斯的男人大手一挥,两队人跟着他脱离了原先的队伍,向左边绕去,将还留在原地的士兵通通杀死。

很快,场上倒下了一大片人。

阿卡德军队逐渐停止攻击,场面形势一时混乱,又逐渐恢复秩序,最终隐约形成叁方之势。但阿卡德与帕拉提雅的那支军队更为接近。

阿塞提斯始终没有派人贸然上前,只是吩咐射手将靠近的他国士兵通通射杀,无论对方是阿卡德人还是帕拉提雅人。

骚乱逐渐平息,卡利努斯看样子仍旧惊疑不定。身后抓着他的人摘掉头盔,正是巴尔瓦克?伊扎克。

“……这支军队现在由我接管了。”巴尔瓦克勒着卡利努斯,目光犀利的盯着阿塞提斯,“耶利特里的条件我们不需要。所以,人质我们留着也没用。”

阿塞提斯依旧无动于衷的抓着缰绳,胯下的马刨了刨土,打了个响鼻,带着马背上的人左右移动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两人隔着叁十几米远居然还有番眼神交流。

“我可以放人,不过我不想和罗马人打起来。”巴尔瓦克继续开口,“我就在这里撤军,我会让军队完全退出曾经占领的土地。”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的话。”阿塞提斯开口。

巴尔瓦克抓着卡利努斯勒马步步后退,周围的人也警惕般的纵马后退。

“元帅,上吗?”一旁的赫勒斯显得着急,“他们都要走了!”

“现在上去杀人有什么好处吗?”阿塞提斯瞥了他一眼,“卡利努斯大人的命你不管了?”

“……”赫勒斯嘟嘟囔囔。

随着对方军队隐入山丘的另一侧,最后又进入林地,阿卡德和帕拉提雅的旗帜逐渐消失。

“怎么搞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赫勒斯憋着一口气小声抱怨。

耶利特里和一些帕拉提雅人的尸体还留在原地,但没人去注意。

过了大约叁十分钟,阿塞提斯开口:“追吧。”

赫勒斯一马当先的冲出去,急不可耐的朝对方消失的方向移动。整支队伍一拥而上,阿塞提斯命马尔库斯率小支精锐部队率先一步探查情况,全力追踪敌人的足迹。

罗马历620年,罗马最高执政官奥古斯都之子卡利努斯的尸体被发现弃置于帝国行省边境的一处河流边上,被证实是帕拉提雅人扰掠罗马边境将其掳走加以虐待并残忍杀死。

彼时卡利努斯正前往行省执行公务,帕拉提雅帝国派人悄悄潜入罗马有预谋的将其掳走。

罗马皇帝和元老院认为,帕拉提雅对阿卡德的干涉严重的威胁了罗马的安全,侵害了罗马的利益,遂向公民征收军费,向军队大量拨款,并罢免处事不利的卡帕多利亚等叁个省的总督,指名正巧前往处理边境事务的独裁官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为战争独裁官,务必入侵阿卡德王国,排除帕拉提雅对阿卡德的干涉,处决此次袭击的凶手,即与帕拉提雅媾和的宠姬美奴留姬与其子。

罗马人并不希望将阿卡德彻底变为自己治下的殖民地。从版图的角度来看,阿卡德地区所在的米亚恩索尼尔平原相较于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已经相当遥远,当地种族成分复杂,治理难度大,且若要将其设立为行省,则必须要先支付用于行省建设的各种高额的费用。其中还包括一定数量的公民权。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放弃对该地的影响力。混乱依然是最好的奴隶来源,而且阿卡德还有一条香料贸易路线以及若干矿产,西部又隔海与罗马的领土相望,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放弃。

我似乎睡了很漫长的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阿塞提斯的队伍已经回来很久了。

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爬起来吃东西。

“苏西苏西。”门口飞进来一只鸟,接着传来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

伊卡洛斯在我面前狂叫,我只得把手里正在吃的肉干让出来给它。死鸟抢了肉条以后才安静下来落到支着帐篷的横梁上。

“你还好吗?我听阿塞提斯说你不太舒服。”阿利克西欧斯又叫了两声,“我进来了啊,我进来了。”

说着也不等我开口他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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