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姜勇怒极反笑,指着陈宝明不断摇头,“什么叫白白操了四五年,我白操你了吗?”
“你没白操?你想说你给了我多少钱还是给我了──”陈宝明突然噎住,嘴皮子抖着,脸蛋涨得通红,吐出剩下半句话,“多少感情?”
好似又回到初恋时光,小心翼翼地对着心中仰慕已久的那人倾诉,忐忑不安着,生怕被拒绝,“我他妈的求过你什么?连一个最基本的承认都得不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敢跟你继续下去。”
“你当你是娇花啊,妈x的,”姜勇粗着嗓子低嚷,“陈宝明,我真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丫长了个jb就是个男人,没想到生了颗女人心,那么矫情。操!词儿真多!承诺、责任、安全感,我难道没给过你吗?你摸着你的少女心想想。”
“你妈x的你当年,”姜勇喘了口气,“你知道你每月赚多少,我赚多少吗?你知道每月房租、水电费多少吗?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吃饭吗?你知道那时候一袋大米多少钱吗?你知道大白菜多少钱一斤吗?”他捂住脸,背过身,不想让陈宝明看到他脸上的痛苦纠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承诺,但我一直在为我们俩的生活负责,你他妈负责过什么?”
陈宝明有些懵,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或者说,似乎,一直以来,他们俩就像紧贴在一起的两条线,粗看是一股,放大了才发现是平行线,也正因为没有交叉,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存在并被忽略着。
“五年了,你还那么天真。”姜勇苦笑,“我本来还想──算了,你走吧,”他挥挥手,“跟你的jb男人好好过日子去吧,别他妈的再来烦我。”
陈宝明呆呆地看着姜勇走进卧室,关上门。一肚子的委屈,酝酿了几年,却在四分锺内被对方三句话冲得干干净净,让他觉得,自己这五年多的执念像个笑话。
他跳起来冲了两步,又停下,轻手轻脚靠过去,慢慢推开门。
姜勇偻着身子坐在床上,掐着一根烟,望着窗外。
“姜勇,”陈宝明想解释,在姜勇心里,自己一如既往地幼稚不堪,“我只是──”
“你只是长了颗女人心,想让人哄着你,说些好听的,”姜勇打断他,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你的男朋友会把你哄成个小公主,不错,比我适合你。”
他看着陈宝明一脸受伤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更多地,是想哭,“陈宝明,你真是被操多了,越来越像个女人,听一句‘我爱你’就能不吃不喝活一整年。”
陈宝明铁青着脸,“你就继续侮辱我吧,反正再难听的我也听过,不差这一句。”
“看吧,同样的话,我说就是侮辱,你男朋友说就是调情。呵呵,”姜勇抬起下巴,眯起眼睛,“少说一句‘我爱你’,金山银山送到你手上你也看不到。你是个傻逼,我也是。”
姜勇慢慢地吸了口烟,又悠悠地吐出来,瘦削的身影在陈宝明的眼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只是,有的话不说就怕再也没机会说了,我爱你,就怕你不信。”
陈宝明擦掉眼泪,眼前的人还是那副空洞的模样,轻轻的微笑,放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下那句耳语。
“你说什么?”
“我爱你,傻逼。”
陈宝明不可抑制地放声大哭。他一直以为自己就像一只追着尾巴不停转圈的狗,气喘吁吁,不停追逐,却永远都在原地打转,直到失去平衡摔倒,顿时,心中的不平就膨胀到比天还大,其实,不过就是少了这句话而已。他等了好多年,等了好久,等得好辛苦。
陈宝明一头滚到床上,抱着姜勇的腿,哭闹不止。姜勇听他嚎得怪腔怪调,觉得好笑,嘴角一动,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别哭了。”姜勇晃晃腿,偷偷蹭掉脸上的泪痕。
陈宝明摇摇头,反而往他两腿间挤去,枕在姜勇大腿根那,睁着两只通红的水泡眼,越发娇滴滴了,“我就想要你这句话,天天想,想的都麻木了,真听到了,反而难受的不行。”
姜勇故意弹他一脸烟灰,看到他嗷嗷叫着跳起来,把脸搓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心里才舒坦些,“难受?找你那可人贴心的男朋友去,让他好好哄你。”
陈宝明讪讪地不吭声了,坐着默了半晌,又吭哧吭哧地贴过来,抱着姜勇的膝盖,吞吞吐吐地解释,“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个炮友。你别那么看我,你不也找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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