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姜勇觉得这是“成熟”的表现,现在,他终于承认,其实自己一直都是个很没种的男人。
他仍记得五年前,在去面试的路上,收到陈宝明的短信:我走了,有缘再见。前一刻,他热得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息,下一刻,遍体生寒。
不出意外,面试一塌糊涂。从笔试到二面,他的表现一直很优秀。二面结束后,部门负责人甚至“承诺”道:我们会尽快把你的工位准备好。
面对他们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和疑问,姜勇没有任何解释,他也无法解释。自己无能,这是事实。
陈宝明走得很彻底,只有空气中还留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姜勇在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几袋被他丢掉的东西,烂掉的衣物、起卷的杂志、残缺的文具、充电器之类乱七八糟的,跟其他生活垃圾一起闷在塑料桶里,被夏日午后的太阳直射几个小时,散发出浓郁的腐臭味。
他挑挑拣拣,整理了一袋,拎回楼上,放在卧室的角落里。每天来来往往,眼尾不时扫两下,却又进不到心里,直到搬家的时候,才彻底扔回楼下的塑料桶。
他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没有想过去问陈宝明一句“为什么”。走就走吧,说实话,少操心一张嘴,他挺轻松的。
后来,他断断续续谈过几个,但还没深入到正式关系,就烦了。说起来,只有陈宝明和他维持的关系最长,最后,也莫名其妙地断了。
那一晚,他也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等着什么。今晚,他等来一通未接来电,但不同于那一晚的迷惑混乱,今晚,他只有几分绝望。
姜勇拉开裤链,掏出半硬的性器,扬起下巴,大力、缓慢地套弄。
如果我得病,他想,一定捅烂他的屁眼,烂到合不拢,糊满精液。要死一起死。
早晨,姜勇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从沙发上撑起身子,迈着两条僵硬的腿,往门口挪去。
是陈宝明,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兴冲冲道,“刚起来?“
“嗯。”姜勇堵在门口,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陈宝明有些尴尬,晃晃手里的纸盒,“我给你带试纸来了,试试吧。我昨晚测了,没事。”
“不用。”姜勇垂着眼皮,淡淡地拒绝。
陈宝明愣了一下,低嚷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推了姜勇一把,紧跟两步跨进屋,把门关上。“这会怕了?不带套打炮的胆子呢?”
姜勇翻起肿胀的眼皮狠狠地瞪回去,“我已经去医院做检测了,后天出结果,用不着你那半吊子的玩意儿!”
陈宝明语塞,一股恼意窜上来,涨红了大半张脸,“行!我这半吊子的东西比不上你那正规,你就慢慢等吧。”
姜勇冷笑一声,捡起桌上的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你刚才说什么?你没事?话别说那么早。劝你上医院正经查查,花不了几个钱。”
“我没得。”陈宝明打断他,斩钉截铁。
“呵呵,”姜勇怪笑两声,“刚才那句话还给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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