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跑的一身汗,在地上躺了太长时间,北风很冷,文景晚上就知道自己感冒。也没在意,也有些自暴自弃,反正没人管,那就这样。
清晨开始就发烧,烧的他裹紧了被子,还是打哆嗦。
妈妈敲门他嗓子肿的根本说不出话,迷迷糊糊地就没了声音,再次睡过去,确切的说,应该是烧晕过去。
身体底子不好,这些年他锻炼的挺好,可惜这次出国,他身体上的伤看起来好了,还是伤了元气,这么长时间的紧张担心,心理压力重,一个着凉,感冒气势汹汹就把他击倒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头晕目眩。挣扎着坐起来,一摸被子,潮乎乎的。
口干的要命,想喝水。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双脚刚一站地,双腿无力,直接摔在地上。
气的直接砸了水杯,把被子扯下来,裹着在地板上继续睡。爱咋咋地,他就这样了。
你看,没有蔡盟的话,谁也不知道他感冒发烧难受的要死。父母还是坐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进来看看他。为什么非蔡盟不可,因为只有蔡盟会心疼他啊,会知道他难受了要什么。
蔡盟不在,干脆,烧死算了。
蒙着脑袋,睡到死算了。
“小景,小景啊,你什么东西碎了?你怎么啦?”
保姆阿姨敲着门,就听到一声响,下的保姆赶紧往上跑,敲了半天门,就是不出声。
不是蔡盟,不是他的话谁也不行。出了蔡盟,他谁也不要搭理。
裹着被子就不出声,就不说话,就不告诉他自己发烧了,保姆敲了五分钟的门,还是没有人说话。保姆叹口气,走下楼。
刚到楼下,就有人敲门,保姆以为来客人了,开门一看。
“呀,蔡儿啊,你怎么来了啊。”
蔡盟穿着常服站在门口,对着保姆笑着。
“恩,我来给司令拜年。文景呢。在家吗?”
他出来了,早上接到的判决书,事情都解释清楚,还有国安局跟踪参谋部的调令,蔡盟关了一个月,也被放出来。军事法庭不起诉,对他所有罪名都有了适当解释,无罪释放。
但是,退伍令下发了,他也就这几天,就要收拾东西,离开部队。
蔡盟接到判决书,喜不自禁,终于自由了,他没有任何罪名,直接被当庭释放。
出了这个关了他一个月的地方,现在最想看见的只有文景,告诉他他出来了,他没事了,文景的担心终于消除了。任何阻力都没有,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飞快的回到军区大院,直接来这里看文景,跟司令摊牌,跟他们说,文景,他带走。不管同不同意,他们都要在一起。
飞奔回来,眼睛一直看着楼上,文景呢,这个时间了还在睡懒觉吗?
“没出来,这几天小景都不对劲,根本就不出门。我刚听到他楼上什么东西摔碎了,可敲了半天门就是不给我开。这孩子,这几天怎么了,跟司令夫人吵得很厉害,怪担心的。”
保姆也是担心坏了。蔡盟一脸的喜悦瞬间消失,早就跟他说了别折腾,他这是又要干什么?还真跟父母吵起来了?
三步两步的上楼,推推门,门从里边反锁,根本打不开。
“小景,小景,你开门。”
文景隔着被子昏睡不醒,烧的太严重了,他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觉得有人说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觉得像是蔡盟,可她又听到保姆阿姨的声音。
嗓子说不出话,骨头也疼得厉害,根本就不知道谁在叫他。
蔡盟敲了几下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心悬起来,文景在生气,他也不会跟自己赌气,他也不会不开门啊。
“我想办法进去。”
蔡盟快速的下楼,绕到房子的后面,找到文景的窗户,蔡盟解开军装常服的扣子,后退一步,二楼而已,他能爬上去。
纵深起跳,二楼的阳台,蔡盟翻身跃入阳台,拉着厚厚的窗帘看不见里边的情况,窗户紧关着,蔡盟也顾不上太多了,一拳打碎玻璃,摸到了窗户上的锁门,打开,直接跳进去。
床上没有文景,地板上随着玻璃碴,房间里乱的很,电脑开着,衣服也一件一件的丢着,往里走没几步,就看到地板上鼓起一大坨,呼哧呼哧的呼吸,嘴唇都起了一层皮,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蔡盟大惊失色。
文景在发烧,额头都烫 手了。身上跟火炭一样。
“小景,小景。”
抱在怀里,文景一点回应都没有,耷拉着脑袋,随着他的摇晃,手脚跟着一起动。
蔡盟赶紧掀开被子角,看到文景裹在里面,红着脸,呼哧呼哧的呼吸,嘴唇都起了一层皮,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蔡盟大惊失色。
文景在发烧,额头都烫手了。身上跟火炭一样。
“小景,小景。”
抱在怀里,文景一点回应都没有,耷拉着脑袋,随着他的摇晃,手脚跟着一起动。
蔡盟想都不想,直接把文景背起来,打开房门就往外跑。
“他发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啊,怎么都没人知道呢。”
文景呼出来的空气都烫皮肤了,趴在他的肩头,烧的都昏过去了。
蔡盟气得要死,这家人怎么回事,文景感冒这样了还没人管吗?既然他们不管,那行,把人给他,他照顾一辈子。
保姆吓得赶紧给文景披上外套,扶着文景就跟着蔡盟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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