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
喘着粗气的叶无天停下手中的工作,在洗手盘里将手洗干净,然后拿过一条毛巾将手抹干。
“累,比玩女人还累。”一边抹手一边自言自语的叶无天说道。
“噗哧。”宁思绮一声娇笑,“流氓,变态。”
叶无天不以为意,嘿嘿一笑:“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变态吗?”
宁思绮小脸通红:“谁喜欢男人变态?你才喜欢。”
“瞧你瞧你,踩你尾巴上了?这么凶干什么?”
“你……你再说试试。”论斗嘴皮子功夫,宁思绮知自己不可能是叶无天的对手。
宁易军与吴群生相视一望,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对方的意思,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吵,上辈子是冤家么?
“行了,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想说?别动不动就搬出你那散打冠军的未婚夫来吓我。”叶无天不屑道。
宁思绮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宁易军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儿,她与叶无天有那么熟吗?连她有未婚夫的事情都告诉给叶无天?并且连未婚夫是散打冠军都说了?
这……是什么情况?
“臭变态,迟早有一天我会收拾你,你给我记住了。”
吴群生开口道:“叶小哥,老首长的情况怎样?”
宁易军也急了,“是啊,叶神医,不是说家父今天会醒吗?”
叶无天没好气道:“急什么?一点耐性都没有,怎么办大事?”
两个中年男人被训得脸红耳赤,偏又屁都放不出一个。
“你别骂他们,我爷爷怎么还不醒?又想要钱?”对叶无天这种掉进钱眼里的做法,宁思绮十分看不惯。
“小妞,你再吼我,信不信我让你爷爷永远睡不来?”叶无天还以颜色道。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不信咱们就试试?你再吼我。”叶无天冷笑道。
叶无天极度怀疑这妞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心里替她那个未婚夫感到同情,跟这种不懂温柔的女人过日子,有他受的。
宁易军说道:“行了,小绮,别再说了。”
宁思绮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却朝叶无天吐了个口型,“变态。”
走到床头柜上端起那碗早已凉了的汤药,“把这药给你爷爷喝了,记住,动作别太温柔,要粗鲁一点。”
宁思绮接过汤药,想找个勺子时四下张望都没找到。
“我是跟你认真的,别太温柔。”叶无天又道。
宁思绮没搭理叶无天,扶起床上的老人后开始慢慢别喂药。
叶无天心里的那个气啊,指着宁思绮破口大骂:“三八,我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不想你爷爷醒?”
宁思绮气得浑身打颤,认为叶无天这就是在报复她,故意向她发难的。
见宁思绮还是不按他的意思去做,连忙冲上前一把夺过那碗汤药,不待宁思绮反应过来,他又极为野蛮的将宁思绮拉开。
“滚一边去,像你这种女人,能有什么出息?一点也不听教,教你你又不听,该温柔的时候你就不温柔。”
宁思绮杀人的心都有,踉跄几步后,双目喷火的瞪着叶无天,双手紧握成拳头。
吴群生二人则是满头雾水的站在那。
此时,只见叶无天扶起床上的老人,再端过那一大碗汤药,极为粗蛮的将汤药灌进老人嘴里。
“混蛋,你给我住手。”宁思绮看不下去,那是她爷爷。
宁易军也看不下去,刚想阻止,却被吴群生给阻止,据他对叶无天的了解,这小子虽然有些操.蛋,但并不是个乱来之人。
“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宁思绮冲上去想要拉开叶无天。
叶无天扭头,冷冷道:“你再碰我一下,我就让你爷爷永远醒不过来。”
宁易军上前拉开女儿。
“爸,你倒是说说话啊。”对父亲的沉默,宁思绮相当不满。
“别闹了。”
宁思绮气结,她闹?她这也是闹吗?全是因为爷爷,她心痛爷爷。
这时,叶无天已经将一大碗汤药都灌了下去,当然,其中有不少流到床上,放下碗后,又极为粗暴的将老人扔回床上。
宁思绮再也看不下去,马上拔出枪想对叶无天开枪。
吴群生吓得不轻,叶无天可是他内定的孙女婿,无论如何不能被打死。
想要阻止,却已经迟了。
“砰!”
子弹朝叶无天射去,不过,却是由于宁易军的干扰,子弹打偏了,没打中叶无天的心脏,只是打中左手臂。
吃痛之下的叶无天狂抽一口凉气,低头看着自己那条被打伤的手臂,然抬头看向宁思绮,眼神冰冷得吓人。
“啪。”宁易军甩手就是一巴掌。
吴群生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冲到叶无天面前:“快,我替你手术。”
脸色铁青的叶无天拒绝,“不用。”
吴群生愕然,不用手术?那子弹怎么办?
就在吴群思疑惑间,只见叶无天已脱下上衣,然后右手在后腰一摸,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些药粉。
叶无天将手中的药粉洒在伤口处,很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伤口瞬间止血。
“拿个镊子给我。”叶无天对吴群生道。
吴群生拿了个镊子递给叶无天,心中却道:“这小子难道要自己来?”
接过镊子的叶无天抬起左臂,用镊子伸进伤口处。
吴群生虽是医生,可如此怪异的事情他绝对没见过,那场面太震撼,让他有些看不下去。
古有关云长刮骨疗伤,今有叶无天自取子弹。
宁易军看得双眼大放异彩,这小子,是个人物,镊子放进伤口里,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时,叶无天已经操控着镊子慢慢退出来,而镊子上面则是夹着一颗子弹。
随手将子弹与镊子扔到地上,叶无天又再次洒了些药粉,最后则是拿过一些卫生纱布包扎起来。
在叶无天包扎时,吴群生与宁易军都近距离的看到伤口,满脸震惊,尤其吴群生,更是吃惊得嘴巴都可以放下几枚鸡蛋。
伤口恢复得太快了。
将叶无天打伤后,宁思绮还是有几分不忍,不过却想到都是因为叶无天这混蛋气她,她才会这样做。
“叶神医,你那是什么药粉?”回神过来的宁易军神情激动的抓住叶无天右臂,作为一名军人,他非常清楚叶无天那些神奇的药粉意味着什么,如果将药粉推广到军队中,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叶无天脸无表情的推开宁易军,而是冷着张脸走到宁思绮面前,“三八,看在吴老头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马,但是,以后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今天过后,我跟你们宁家不再有任何交集。”
宁思绮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又什都没说出来。
叶无天不再说什么,而是走到床前,突然举起右拳朝床上的老人腹部砸去。
“噗。”
床上的老人嘴里忽然射出一股水柱。
宁家父女大惊,要的报复也用不着如这种方式吧?对一个中风的病人下手?混蛋,人渣。
宁易军也是脸带着几分怒意,刚想开口责问叶无天,突然,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床上的老人竟然咳嗽起来。
普通的咳嗽在宁家父女面前却犹如天籁之音。
“爸。”
“爷爷。”
宁家父女几乎同一时间朝床上的老人冲去。
床上的老人仍在咳嗽着,宁思绮赶忙用小手轻拍着老人的胸口。
“爸。”
宁易军虎目含泪,对宁家而言,没有什么比老爷子恢复会健康更重要。
“丫……丫头,你怎么哭了?”床上的老人问道,虽然仍有些口齿不清,但至少能说出话。
老人满是慈祥的看向孙女,伸出颤颤巍巍的去抚摸孙女的脸蛋。
“爷爷。”宁思绮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爷爷终于好,她高兴。
旁边站着的吴群生则是似懂非懂的看着这眼前这一幕,回想叶无天刚才所做的事情,他总是感觉自己似曾在哪里见过。
“行了,别哭了,爷爷这不是好了吗?”老人笑道。
“群生,你也在啊。”老人看到吴群生。
吴群生喊了句:“老首长。”
老人应了声,随后左右看了看,问道:“刚才打我的那小家伙呢?”
宁易军几人回头一看,哪还有叶无天的影子?早已不知所踪。
吴群生突然灵光一闪,打?等等,他记得自己曾在某本杂志上见过,手法正是与叶无天所使的手法有着惊人的相似。
“爸,我改天再带他来见您。”宁易军说道。
老人轻叹一声,“我能恢复过来,全赖他了,我们宁家欠他的。”
“爷爷,他打你你还为他说话?”宁思绮不满道。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知道,我能听见,只是一直睁不开眼睛。”
“叶无天灌药给老首长,还有打老首长那一拳,主要是为了剌激老首长的身体机能。”吴群生解释道。
“丫头,改天找个机会向人家道个歉。”老人挺内疚的,刚才那一枪虽没要了叶无天命,却也打伤他了。
宁思绮涨红着小脸,这会她知自己误会叶无天了,可又想到,那混蛋刚才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害她误会,如果他解释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混蛋,变态。
“老首长,你刚刚醒来,不能太过于伤神,要多休息,按你现在的情况,明后天就能下床稍稍活动。”
“群生啊,辛苦你了。”
吴群生连连摇头:“首长,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只要您能醒过来,再累我也愿意。”
聊没一会儿,吴群生三人就走出房间,不敢打扰老爷子休息。
“群生兄,叶神医那里还希望你能帮忙几句。”宁易军小声道。
吴群生脸露难色,“不是我不想帮,这事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那小子是个剌头,他恨上你们宁家了,这事不太好办。”
宁易军扭头狠狠一瞪站在旁边的女儿,又回头道:“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帮我。”
吴群生道:“我尽力吧,不过希望不大,你也别在我身上抱太大的希望。”
现在,吴群生恨不得马上去孙女的公司将孙女五花大绑回来,让孙女马上与叶无天完婚,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座挖不尽的宝藏。
叶无天按着受伤的手臂走出疗养院,抬头看了头顶上的天空一眼,不爽的骂了句,“麻痹的,真他妈倒大霉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方才拦到出租车,回到天心小区后,发现程可欣已经回来了。
除了她之外,沙发上还坐着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