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透着尖酸刻薄语气的声音扬了起来,是个女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么?”
众人回头去看,看到有三名女子正往这边走来,中间那位十三四岁的样子,下巴微扬着,一脸傲气。待走近一些这才站定,然后盯着凤羽珩道:“一脸的穷酸相,就这副尊容还想进冬宫?做梦吧你!”
在场的姑娘都不再说话,凤羽珩一看这架式便明白,对方定是有所仰仗,这才敢如此飞扬跋扈。可是……“姑娘若是觉着自己有这个跋扈的资本,那大可以说得更刻薄一些。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你这个后台有多硬自己衡量过没有?只怕也是豆腐渣工程吧?不然你大可以借着靠山之力直接进入冬宫,何苦还到幻馆来走这一趟,玩这曲线救国的把戏?“
她几句话,立即把身边女孩的志气也给挑了起来,虽说还不至于集体声讨,从神态上看却也不再怕她。而这时,沈玉凝与张灵溪二人也回到这边,那沈玉凝一看到这场面立即就开口道:“我当是谁,这不是齐家小姐吗?怎么?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冬妃的姐姐,就觉着高人一等了?你也不想想你姐姐都有多久没往家里送过银子了,或者你应该再打听打听你姐姐有多久没见过端木大人了。”她一边奚落一边跟凤羽珩说:“你别理她,这女的我也是几个月前去别人家听堂会时见过的,那时她就仗着有个当冬妃的姐姐而到处招惹是非。”她说着再转过头:“齐家小姐,你也不想想,这松州城里,每十户里面至少就有一户是家里有人在冬宫的,你的身份还觉着很新鲜么?真是见识短浅。”
张灵溪也开了口道:“是啊!冬宫里有太多的冬妃,人家都是老人,熟悉了里面的一切,我们是后来的,虽说还不一定进得去,但总该齐心才是,这种时候就要闹分化,以后进了冬宫可该如何立脚。”
“切。”张灵溪淡淡的劝慰收效甚微,那齐家小姐又白扬了声说:“谁要跟你们站到一处?一群穷酸,能被选上才怪。”
张灵溪灵不是冲动的性子,有点淡淡的,胆子也小。可沈玉凝不同,这完全是个闹事儿不命的主,而且还护短儿。傅雅是她一直以来都保护着的,怎么可以被这姓齐的这样子欺负?
她气得火冒三丈,伸手就往齐家小姐肩上推了一把。这一把可推出事儿来了,齐家小姐跟她姓子差不多,那也是呲牙壁报的主。一见沈玉凝动了她,她立即就也把手扬了起来,眨眼间两人就打到了一处。
而那陪在齐家小姐身国的两位姑娘也加入站团,甚至连张灵溪都给连累了进去,挨了好向下打。
凤羽珩皱着眉终于看不下去,就准备想办法阻拦,这时,就听那戚姐姐的声音又扬了起来,带着怒喝道:“幻馆是给你们打架的地方?是不是都忘了这里的规矩?”
其实幻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规矩,就是有不老实、不听话、不勤奋练功之人会被惩挑水。就在这后院儿的院子四周,放着数十口半人高的水缸,被罚者一般都是每日要挑满十缸水,若是挑不慢,自然是不能吃饭,不能睡觉。
凤羽珩瞪了那齐家小姐一眼,然后上前两步道:“此事完全是由齐家小姐与小雅一并引起,请戚姐姐责罚。”
戚姑娘把目光投向齐家小姐那边,只一眼便现出厌烦之色,再看向凤羽珩时,却目露赞许。她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只罚你二人吧。你——”她指向齐家小姐,“去挑十缸水,记着,要到冰井,自行破冰取水。”说完,又对凤羽珩道:“你,挑五缸,可不用冰井。去吧,要记得天黑之前得挑完,否则可就没有晚饭吃了。”
齐家小姐心中不服,可又不敢违抗,只得闷着头瞪向凤羽珩,眼中现出阴毒的目光。
有下人带着凤羽珩来到一口水井边,指着水井告诉她:“你就在这里打水,这是幻馆里唯一一口不上冰的水井。”话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匆匆离去。
凤羽珩盯着井水看了一会儿,发现井水中偶尔有气泡冒出,便断定下面应该是活水,有空气流通,所以并没有上冻。可即便是这样,五缸水装满也得用上几个时辰。那还得是她这种有功夫底子的人,那齐家小姐要装满十缸,想必就是做到明天早上也是来不及的。
她抿唇一笑,那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左右她有个能够作弊的空间,大不了从里面接自来水出来倒进去,到是也能省些力气,只注意些不要太显然被人发现就好。
她想着,就要准备把手里的水桶往井里去扔,却在这时,忽然之羊她透过井水的反射看到自己脑后竟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在她反应这来欲仔细去看的瞬间却又消失。与此同时,身后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猛地拍在她的后背上。她没站稳,身向前探,撞到那井沿上,双脚离地,朝着井水就一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