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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邈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的刑架上。四周昏暗,似是地底的密室,只有右后方有一丝光线。他想扭头去看,却因为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一片寂静的黑暗里,隐约的脚步声被邈邈捕捉到,内力深厚,他想。
脚步声越来越近,邈邈暗自戒备着。不料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喝水。”熟悉的温柔中带着强硬的声音。
邈邈迷茫地将递到嘴边的杯盏中的温水喝完,忍不住出声:“阿妈?”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叹息,邈邈听到了杯盏被放下的清脆响声,随后一只手摸上了自己脑袋,熟悉的温暖与温柔,邈邈忍不住蹭了蹭。
“再可爱的小男孩,长大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去争权夺利,是吗?”
邈邈不明所以,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身前女子的神情。
“小时候再怎么依恋母亲,长大了,就亲近起了父亲的旧部,想将权力握到自己手中,是吗?”女子停顿了一下,“陆邈?”
邈邈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身前女子冷漠中带着失望的神情,听到这质问的话语,才后知后觉一定有什么误会,连忙为自己辩驳:“我没有!”
还没等邈邈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子的问询先一步到来。
“没有?从和大长老接触后,一直躲着我,还偷偷摸摸下山,看到我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邈邈的脸就烧的通红,忍不住回想起那天……
那天罕见的梦见了小时候阿妈给自己洗澡:一开始是很普通地洗澡,邈邈坐在浴池边,躺在阿妈腿上,阿妈温柔地给自己梳洗头发……然后搓洗胸口、腰背,再到下身……
惊醒后邈邈慌慌张张地洗了自己的亵裤,出门就撞上了大长老,被拉住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都是些利欲熏心之人,打着扶个傀儡的主意,总以为别人是傻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大长老,为了不被打扰地散散心,专挑没路的地方走,然后撞上了三姨“驯狗”的场面……那个黑纱蒙着眼睛的男人浑身赤裸,像狗一样趴着,背上驮着三姨踉踉跄跄地移动……
邈邈这一天就没平静下来过,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蹿,不小心看见阿妈更是连招呼都没打,撞鬼一样地跑了……
晚上更是辗转难眠,天光微亮时好不容易睡着,又梦见了阿妈教自己写字,只不过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之后邈邈逃下山躲了几天,想到这邈邈一阵后悔,早知道会有这样的误会……
“想好怎么掩饰了吗?”
带着冷意的声音将邈邈从回忆中惊醒。
邈邈脸上冒着热气,红晕一直褪不下去,此时面对着春梦的另一个主角,尊敬又恋慕着的母亲,硬是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母亲失望地转身要走,巨大的恐慌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心脏,连忙吼出了声:“我、我想做阿妈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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