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屈身行一礼,毕恭毕敬道:“回沈少卿,也正是因为证据确凿查明了真相,草民才敢带入来为陈大人鸣冤,陈大人家里无子,只有一个年近三十还未嫁的姑娘,那姑娘也是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有些痴傻,发起病来总是头痛不已,陈大人寻医多年也没寻得能彻底医治陈姑娘病症的大夫,只是从偏方和路过的摇铃医口中得知,那麻草能缓解疼痛,这才备了不少在家里,陈府里的人也都知道,陈大人操劳半生为女儿耗尽心思,又怎么可能分神出来害人?”
沈同尘泛着卷宗上面对案子的实录,却发现蹊跷。
“可这卷宗上对于此事的问话,陈大人的回答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没有直言就是他下毒,但无论怎么问,他都是那一句——是老夫一时糊涂。
审问的人问他毒害百姓是何居心,他也不答,问起麻草的事,他也不应,要么就说是自己糊涂,可糊涂什么,做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说,原本私藏麻草也是罪,他没有否认不是自己毒害百姓的事更是罪加一等,罪上加罪本就难以宽恕,他还是云中水城的新太守,百姓的父母官,刑部更是决定严惩。
死罪,于七日后于押回云中水城城门街头问斩,予以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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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陈大人受人逼迫,草民是陈府的管家段尺,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知会陈大人,云中水城来了位医术精湛的座堂医,他说陈姑娘的病也不是完全无救,请陈大人不要听信了骗子的言论,遭人陷害,为贼人隐瞒了事实,也连累姑娘后半生遭人口角。”
沈同尘点点头,也让手下的人将此话现在就传去牢里,然后问道:“那你所说的证人现在在何处?”
段尺:“就在门口候着,证人便是那为来自外乡的座堂医,和我们云中水城前太守的小孙子,是他们查清了此案的蹊跷,也是那大夫医治好了大家。”
“而且.毒害了一众百姓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毒,是.”
“不是毒?不是毒又是什么?”
他这话倒是让沈同尘想起昨夜在落仙楼里看到的景象——他们卖的仙药根本就不是药,更像是一种活物,可那究竟是什么.
沈同尘眉心拧起,他和沈窈长得有六分相似,兄妹二人的眉眼都有些偏向沈母,这也让段尺有些恍惚,总觉得沈少卿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
“好像是.蛊.”
“什么?”
此时候在门口的证人也被一并带了进来,走在前面的少年身形挺拔,高高束起的发随风扬起,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风发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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