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根翠玉做的长烟杆,在那里东敲西敲着地面,敲一敲还听了听声音,听声音后还喃喃自语的嫌弃道:「哦喔,这个地方风水不好,我不要坐在这里。」
他就在封起来的民道里敲着地面,不断的咚咚发出声响,在红布条外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人是疯子还是傻子,竟然闯进了武状元封住的迎亲道内,只为了敲敲地面,找个好风水坐在那里。
不晓得是不是敲到了一个好地方,少年脸露喜色,大喜过望的笑叫:「好,这个地方好,开始吃我的早饭了。」
打开包袱,他竟就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包袱里全都是白馒头,他擦了擦手,就地吃起了白馒头,也不晓得他是饿了多久,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发出好吃的咕噜声。
周围的百姓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想叫他出来,又怕声音喊得太大声,会惊动到远方巡视的官兵,所以只敢小声的叫道:「小哥,快点出来啊,别再那里吃东西了,你要吃东西,我家有饭菜,你快出来吧。」
有人十分好心的叫着他,少年眼睛又大又圆,他圆溜溜的转啊转的瞧着刚才说话的人,忽然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啦,等一会儿就会有人请我吃全世间最好吃的饭。放心吧,各位阿伯、阿叔跟大婶,我饿不着的。」
那笑容震得所有原本盯着他看的百姓个个是头晕眼花,虽然少年脸上有灰尘,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美丑,但是他那一笑的威力显然十分巨大,所有盯着他看的人,都觉得这个少年美极了,而且好像天仙下凡一样的美丽,要不然有哪个凡人可以满面尘灰的笑一下,就让人心口差点跳了出来。
若是他擦净了脸,那模样不知会是怎样的动人心魄,又会是怎样的让人丧魂痴迷呢!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官兵在前面领路,看到有个衣衫破烂不堪的少年坐在路上,还在啃着馒头,当然是立刻大跨步的过来赶人。
「走开,快点滚出去。」
少年啃着馒头,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但是依然听得出那俏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满,当场就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为什么我要走,王法又没说不能坐在地上啃馒头,既然王法没说,那我就不犯法,不犯法,我干什么要滚出去这里?我千挑万挑,终于挑到这么好的风水,我喜欢这里的风水,死也不滚出去。」
官兵是副相座下的,向来是鱼肉乡民,难得听见有人不识相的说这种欠人打的话,他更凶悍的叫道:「你还敢耍嘴皮,看我打死你。」
他一个大拳头打过来,周围的百姓替少年惨叫一声。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少年活泼生动的气息十分讨好,谁也舍不得看他被打成重伤,有人已经不敢看下去的闭上眼睛。
那少年也跟着人群尖叫一声,着急的拿起自己的馒头乱丢着官兵,慌乱的叫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救命啊!官兵要打死人了喔,快来救我。」
官兵看他慌乱成这个样子,更是欺善怕恶的冷笑,「看我打死你这个……」
他话才说到一半,少年就哇哇大叫,吓得闭住眼睛,将馒头用力的丢去,好死不死,那馒头就那么刚好的堵住官兵的嘴,而且是牢牢的封住;虎背熊腰的官兵抱住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连耳朵都涨红了起来,那样子就像一只熊被封住了嘴巴,好笑得要命,有些看到的人已经忍不住摀任嘴巴偷笑。
那官兵急忙将馒头从嘴巴里给挖出来,他气得满面怒红,拔着刀对偷笑的群众大吼道:「笑什么,哪个不要命的再给我笑笑看?」
他这么凶狠,百姓哪一个敢笑,个个闭嘴,却看他凶残的目光朝着浑身颤抖的少年而去;少年不知道是刚才被官兵吓得太厉害,还是自己怕得走不动,正腿软的坐在地上,一脸的青白。
百姓们此时由刚才的笑颜转成担心,谁不知道惹上副相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那官兵冷笑道:「副相有命,谁敢乱了这迎亲的队伍,谁就该死,我先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再说。」
他大刀一挥,百姓个个发出惨叫,那少年又跟着旁人一起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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