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蓠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蓠扶住。
秋蓠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蓠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么,他身子往后一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蓠带到床上去。」
仆役点头,又将秋蓠扶到床上去。
总管苦着脸喃道:「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蓠给弄晕吧。这事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喂她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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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得更厉害,一股恶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躺着不动,那恶心感就会消减。
他房里没有点灯,远远的看过去,大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躺了好一会儿,待那恶心的感觉不再出现,他才慢慢的站起来,却手脚痠软。他撑着走出房门,这边的厢房没有一间有点灯的,整条长廊一片漆黑,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灯的地方。
在炫丽的光线下,一箱箱的东西堆栈在大厅里,总管呼来喊去的叫下人把东西安置好。见到秋蓠,总管一怔,却马上放下手边的事走向秋蓠,低声问道:「妳身子好多了吗?」
秋蓠比着那些东西问道:「要搬家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
总管没有回答他,却牵着他到偏厅去,扶着他坐下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秋蓠,妳说妳住在苗疆,来杭州这么久了,会不会想要回家去看看?妳应该有些兄弟姊妹吧,难道不想回家去看吗?」
秋蓠见他问得奇怪,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不对劲,却头痛得无法去深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总管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为了妳好。秋蓠,妳要是想回去,我身边有些银子,可以让妳回苗疆去,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蓠见他越说越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也加速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他扶住头,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总管,解枫情说……说……」
「少爷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秋蓠,快点回苗疆去吧,我是为妳好才说的,秋蓠,妳听我的吧,我不会害妳的。」
秋蓠摇晃着身体,一道白光像要在他脑子里爆开似的,他的头快要裂了,「解枫情……解枫情说……说……」解枫情说要跟他在一起的。
「秋蓠,妳清醒一点吧。」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因为这段话他一直不愿意说,现在是紧迫关头,他才不得不说。「少爷下聘了,妳刚才见到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就是马上要抬到对方家里的聘礼。」
「聘礼?」就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一样,秋蓠喃喃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震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是聘礼,少爷那一天落水回来后,他的神色就很怪异,铁青着脸,好像被鬼给附了身似的,我们都认不得他了,他看起来很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还要我们去请他姑母来,要他姑母去找门好亲事,他要马上成亲。」
「成亲?」
秋蓠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皂侧着头倾听,表情显得困惑呆滞,他苍白的小脸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是白得不像这个世间所具有的颜色。
总管急急的说下去:「我也觉得少爷很不对劲,就对他说了妳的名字,少爷一听到妳的名字,忽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人都抓他不住。我们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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