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心没肺地笑着,而我思索了一下,决定不再多谈论此事。
毕竟在人背后说瞎话,这事儿我做不来。
不过回头再见到陆左的时候,我还是会跟他说一下此事的,毕竟这也是对他的一种负责。
说不定是呢?对吧……
一场偶遇,结束了我们的黔阳之行,次日我们再次出发,从黔阳乘车赶回了晋平,而到了晋平县城之后,我们直接打了出租车,然后赶往亮司村。
车子到了亮司村,我与屈胖三一起回到了家中,突然回家的我让父母十分高兴,眼泪都流了下来,张罗着给我弄好吃的。
吃过了晚饭后,我找了个时间,跟母亲谈起了我哥陆默的事情来。
她告诉我,说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过。
我认真地问她,说这事儿可别瞒我,母亲显得很激动,把我痛骂了一顿,然后又提供了一个消息给我,说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三拨人过来问起了我哥陆默的事情了。
还好他上次给的那笔钱,一直都没有用,要不然心里铁定不踏实。
我在家与父母谈了半晚上,让老人家好好安心,次日又骑着摩托车前往了敦寨,拜见留守此地的许映愚许老。
见到我们,特别是屈胖三,许老显得十分高兴。
我们聊了一下,我谈起了虫虫的近况,许老点头,也没有多聊,然后跟我们谈及了几件事情来。
就在前几天,准确地说是前一个星期,又有两处宗门给人端了,领头的长老或者掌门,都给人残忍的杀害,江湖上现在已经乱云纷起,呈现出了大乱之世……
第六十二章 不淡定
被端了的那两个宗门,一个是福建龙岩天宫山的圆通禅寺,一个是滇南太上峰。
乍一听,这两个宗门好像并不是很出名,但前者曾经出了一个天下十大,而且还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中,唯一出生佛门的东彪禅师,就能够知晓其中的底蕴;而后者太上峰,它在滇南之地,是顶尖的宗门之一,门生故旧遍布了西南一带,算得上是十分强大的老牌地方宗门。
但是就在一个多星期之前,相继被破。
圆通禅寺的方丈俞蛟禅师,以及他门下四十多名弟子,在下山化缘的过程中遭伏击,四十多人之中,只有一人生还;而随后两天,太上峰的大长老巫世语,与好几个长老在一个瑶族村落给人斩杀。
而这两起案件,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其一是专门针对宗门之中最有权势的话事人,第二点就是出手狠辣,基本上都不留活口。
谈到这个,许老看向了我,然后说道:“有人告诉我,说这两起袭击事件之中,都出现了一个人。”
我说谁?
许老一字一句地说道:“你。”
啊?
听到这话儿,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说这怎么可能?
对啊,这怎么可能?我一个星期之前,还在西北局的招待所里给人软禁着呢,全程被人监视,怎么可能跑到福建和滇南去作案?
对于这件事情,许老他是知晓的,所以点头,说正因为你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你现在能够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而不用我去牢里面把你捞出来……
听到这话儿,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难道,这事儿跟我哥陆默有关?”
许映愚看向了屈胖三,说你见过了他哥,觉得他跟陆言两个人,长得像么?
屈胖三点头,说像。
许映愚说怎么一个像法?
屈胖三说如果不是我老是跟这小子在一块儿待着,乍然之间,我也容易认错;而且陆默修行的功法很特殊,我觉得他应该有获得过曾经的天王左使王新鉴的传承,修行了天王增玉功,所以身高忽高忽低,让人琢磨不过……
许映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天王增玉功啊,自从黑手双城将其击杀之后,好久没有听过这手段了——你觉得,陆默是王新鉴的弟子?”
屈胖三摇头,说不,怎么可能,王新鉴死的时候,陆默还在老家待着呢,两者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许映愚说那就是王新鉴的女儿?
屈胖三说谁知道?
许映愚笑了笑,说原本以为天山之战,世间的冲突将会盛极而衰,我也可以退下来,守着祖坟,度过这一段临死之前的最后时光,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愈演愈烈,让人不得安生了……
他原本早就已经不理世事了,结果却因为我的事情,频频露面,甚至还关心起了江湖上的动静来。
这一点让我挺感动的,我忍不住道了一声感谢,结果老爷子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我心虚地问道:“难道不是?”
老爷子一脸嫌弃地说道:“若不是为了我徒弟虫虫,你死一万遍,我都懒得理会你的这一点儿破事。”
呃……
我厚着脸皮,笑了,说那多谢您对我这个徒儿女婿的认可。
老爷子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多了,我可没有认可你,只不过虫虫走的时候,跟我交代了一声,让我看着你,千万别死了——我害怕到时候虫虫回来,瞧见你死了,找我麻烦,方才会帮忙……
听到他的话语,我的心中却是一阵没由来的温暖。
这个嘴硬又心软的老头儿啊……
外面天寒地冻,我们三个人缩在堂屋烤火,火盆里面是当地最好的麻黎碳,烧得很旺,暖气一股股地传出。
屈胖三思索了一会儿,对许老说道:“对于黑手双城,你了解么?”
许老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知道,他还没有入茅山宗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了,怎么?”
屈胖三说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他这官路,有点儿过于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