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了一下。月升立刻捂着额头,委屈地望着他。闻远低笑:“傻丫头,提亲哪能这么草率?按本国律书,成婚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此为六礼,非得按照顺序做足了才行,哪里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曲月升一愣:“那不是要等很久?”
闻远沉吟片刻:“唔……再快的话大概也得几个月。”
曲月升立刻沮丧的拉下脸,圆溜溜的脸蛋皱得像包子褶。
闻远被她滑稽地表情逗笑,请轻轻摸了摸她的柔顺的长发,宽慰道:“傻丫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待我过几天备足了礼,再去你家提亲也不迟啊。”
“好嘛……”曲月升失望地拖长了尾音,又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好像提前都是要信物的,于是她立刻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塞给闻远,道:“这是我及笄时我爹和二娘给我的贺礼,权当信物了,等你准备好礼物之后,就立刻拿着这个去我家提亲。”
这个“立刻”极大取悦了闻远,其实他比月升更害怕夜长梦多,但嘴上却仍然调侃道:“原来我们月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啊。”
若换了别的女子,自然要害羞忸怩好一番。可撩汉狂魔曲大小姐坦然点头,理所当然地道:“这是自然。我也只嫁你一人,若是旁人来,看我不一脚踹飞他。”
“你啊……”闻远无奈一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闻远和月升商量清楚了提亲的事宜,便送她回家。一路上,月升都蹦蹦跳跳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比之她的喜气洋洋,整个相府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了,管家下人均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连看见她都视而不见似的。
曲月升虽然心有疑虑,但她此时满心欢喜,才没空管这些呢,便兴冲冲地去了老爹的房间,找了许久都不见老爹的身影,只看见坐在花园直叹气的二娘。
虽然不知二娘在烦恼些什么,但月升一向是她的开心果,以往哪怕二娘打马吊输了府里一整个月的开销,只要月升一哄,二娘都会笑呵呵的。于是月升悄悄上前,挪到了二娘身后,猛地捂住了二娘地眼睛,粗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谁!”二娘浑身一颤,竟然猛地跳开了老远,一脸惊恐地回头,直到看清楚是月升才堪堪惊魂甫定。
“二娘,你怎么了?”月升不解地问。
二娘拍了拍仍有余悸的小心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月升回家了啊。”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把笑脸硬生生换成了一张怒容,斥道:“你这不听话的丫头,还舍得回来啊?”
这一转脸,二娘的气势比平时弱了不止一半,曲月升毫不畏惧,笑嘻嘻地挽着她的手撒娇道:“二娘,人家这不是想你了么,便马不停蹄的跑回来了。”
二娘仍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给她笑脸,反而严肃地道:“不听话的丫头,一会儿再收拾你——来找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