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并非近日所写。”
曲月升愣了愣,发现还真是这样,心里不由失望,但还是很高兴。
“不是更好,要不然你为了我熬夜翻译经书,我会难受的。谢谢圣僧赠书,我……我很喜欢!”
闻远低笑,又被月升缠着讲了几个佛家的小故事,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抄经文。
正午时分,熟悉的钟声响起,一连九下,如雷贯耳。
以往这个时候,白莲花都会来叫她一起吃午饭,可今天,曲月升足足等了她半个时辰也不见她过来。
出家人过午不食,月升只好自己去吃了午饭,又在饭堂晃荡了一圈,回来还是不见白莲花身影,这才隐隐发觉不对。
曲月升懒,经常睡过头就错过了早课,所以白莲花每天都会把她踹起来,风雨不改。可今天白莲花却没有来喊她早起,中午也没叫她一块儿吃饭,这实在不寻常。
想着,曲月升收拾了经书,闲逛似的在寺里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白莲花的身影。
白莲花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知为何,曲月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她又绕寺找了一圈再回禅房时,达到了顶峰。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一堆人挤在她的禅房里,井然有序的两列排开,左边是方丈、闻远、悟能和绿茶尼姑,右边是二娘、小侯爷、翠兰和白莲花的便宜爹薛侍郎,面色说不上凝重,但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而整个屋子唯一坐着的……是她的便宜爹。
东篱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端坐在主位,似乎是刚下了早朝就来了,身上深蓝色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胸前绣的仙鹤补子彰显着他百官之首的地位,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曲月升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没法跟记忆中整天就会说“我们月升最好了”、“我的宝贝女儿最好看”、“我的月升说得都对”的便宜爹联系在一起。
还是二娘打破了沉默,上前亲昵的挽着月升道:“哎呀,我们月升回来了呀。”
二娘刻意背对着曲丞相,一双秀颀的眉毛抖出了“踢踏舞”的节奏,月升看了半天也没懂她在表达什么意思,于是娇憨一笑,蹦蹦跳跳到便宜爹身边,撒娇似的喊了一声:“爹。”
“嗯。”曲丞相勉强应了一声,严肃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曲月升挽着曲丞相的手臂坐下,亲昵地喊:“爹,你怎么来了啊。”
一提这茬儿曲丞相就火大,瞪了月升一眼,提高了音量:“你还好意思问,这么久都不肯回府,非得让你爹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