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没那么多细心去想他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只是纳闷平日见到他总是抬头笑着的小绵羊今天一直低着头,看不到那张可爱的小脸心里头感觉怪怪的。
他两步走过来,身手抬起人的下巴,立马拧起眉毛满脸杀气:“你脸怎么红了?又被人欺负?”
少年皮嫩,一个小时前被狠掐的脸还带着点手印,衬着白皙的皮肤和微微发红的眼,的确楚楚可怜。
大叔心揪了一下,一把将人扯到怀里,摸了摸脸,还没张嘴就见少年眼睛一红,泪珠滚了一滚,掉了下来。
小绵羊的哭功真是一流啊。
大叔又开始烦躁了:“哭个屁啊,又不是我打的你,快说发生了什么?!”
少年倒不是为了欺凌而哭,而是刚在楼下见了他以为的和大叔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心里觉得委屈,觉得自己比不过,又被这想了几天的大掌给暖了一下,没忍住就流了泪,这时被纳在怀里,闻着喜欢的雄性气息,就算被严厉地吼了一句,还是软着声音说:“唔……没有……就被拦着拿了点钱……大叔你今晚也会在吗?”
大叔瞪了瞪眼,正想责备他,却见人仰着头泪汪汪地看他,像只可爱的小猫一样赖在怀里,心软了一半,又听他弱弱地问了后半句,便叹了口气,摸摸他头,有点无奈地说:“在啊,不在的话你又被人欺负了,下次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怎么办?”
“太好了!那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妈妈有给我留钱!”
少年大着胆子圈住大叔的腰,刚才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想着今晚可以独占大叔就心头狂喜。
看着他挂着眼泪又哭又笑的样子,大叔心里一甜,伸手刮刮他小脸就说:“不用你请,大叔今晚带你去吃日料好吗?正好附近有一家不错的。”
他中午才跟人去吃过,正好份量精致,适合这个小饭量的绵羊。
“嗯!”少年就算跟他去吃路边摊也是好的,用力点点头,突然又发现现在才三点多,离吃饭还远呢,突然就有点发愁。
“进来吧,你要做作业还是睡午觉都可以。”
大叔拉开了门,拥着少年带了进去。
说私心也好,几天没见到,大叔心里也怪念想的。
这几天大叔是回去办调职手续顺便处理一些私事,他半年前在执行案子的时候受了伤,一度失明,即使后来康复了对视力还是有点影响,他没办法继续在前线工作了,于是他提出内部调职,打算先休息一会再去上班。恰好他生病期间,老婆也在跟他闹离婚。不满其实积蓄已久,他还是前线的时候工时不定,连着一个月不着家也是平常,加上他受伤初期脾气很大,一来二去地两人闹个不停,最后干脆签字分手,房子留给了老婆,自己托人寻了个地方搬了出来。
大叔把人带进屋子以后,揉了揉他脑袋,自己就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大叔不用上班吗?”
这屋子少年来了几天,已经很熟了,他乖乖地去厨房给大叔拿了罐啤酒,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又坐在餐桌前拿出作业来写。
“哦,最近不用,我在放假。”
大叔懒得说那些复杂的,喝了口啤酒,又看了眼乖巧可爱的少年,只觉得心头满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静静地闭目养神。
“哦,真好啊,我也想放假呢。”
少年想,放假就可以天天缠着大叔啦。
大叔没接嘴,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少年等了一会,见他没答复,又等了一会,题目都做了两道了,还是没动,他握着笔,咬咬唇,终于还是没法集中精神,就悄悄站起身来,走到沙发的后头,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叔。
大叔眼下有黑眼圈,嘴上还有一圈胡茬,身上的衣服也有点皱巴巴的,难道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少年歪着头想了想,凑近了一点嗅了嗅,也没有香水味,应该就是忙吧?
“看什么?我好看吗?”
大叔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没有一点睡意,一手探上来揉了揉少年靠得很近的脑袋。
“啊!”
还以为大叔睡着了,少年才敢过来端详,此时被吓了一跳,正想起身往后缩,却见揉头的手往脑后一移,用力压了下来。
“唔!”
少年的唇被压在了大叔的脸上,大叔这才睁眼,眼里溢满了笑意,他移了移脑袋,用自己的唇对准了少年。
受惊的小绵羊真可爱啊,瞪着一双大眼看他,嘴唇也软软的,带着点牛奶的甜味,大叔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听到小绵羊倒抽了口气,双颊迅速染上薄红。
“疼吗?这里?”大叔轻轻摸了摸少年被掐红的地方,贴着他的软唇暧昧地吐气。
少年摇头又点头,水汪汪的眼睛沉迷地看着他。
“那到底是疼不疼?”大叔笑了。
其实一点都不疼,不过少年觉得,可以趁此让大叔做点什么。
“可是这里很红啊,要不要叔叔给你舔一下?”
禽兽啊。大叔在心里责骂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还一点都不害臊。
然而任由他为所欲为的乖巧少年一点防备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任,无论是舒服或者委屈,都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这点直白的坦诚,让他觉得再隐藏自己龌蹉的心思就是对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