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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霍晚弹琴的动作一顿,从凳子上拿起手机接通。
“晚晚啊,是爸爸!”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有些振奋的声音。
“怎么了?”
“爸爸刚刚接到美国医院打来的电话,他们让咱们下周去那边复查,说是那边眼科有新进展。医生跟我保证,说你眼球只要没有严重萎缩,就肯定能治!”
霍晚耳朵嗡的一声,“什么?”
霍父扬声重复,“我儿子眼睛能治咯!”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
“爸爸......”
“在!”
“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爸爸下周去美国跟你们会和,先挂了,我去给咱女主人通知一声!”
挂掉电话,霍晚还有些没有实感,保持着一个姿势愣了很久。
贺川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霍晚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情绪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霍晚突然双手捂住脸,肩膀颤抖,哭了。
贺川直接站起来推门进去,着急道:“怎么了?”
霍晚听见声音,立马朝着另一面侧过身子,背对贺川,拿手背蹭了下眼睛,“没事,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贺川凑过去递了个纸巾,“没什么你哭什么。”
霍晚接过来,哭笑不得,“你这语气好像我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
贺川见霍晚在笑,语气也软下来,蹲下来凑近,“为什么哭了?”
“爸爸说我的眼睛可以治了,我喜极而泣不行吗。”霍晚对贺川刚刚逾矩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现在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什么可以破坏他此刻的好心情。
贺川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心里松下一口气,笑容暖了几分。真好,太好了。
霍晚睫毛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珠,贺川伸手抹掉,在指尖捻了捻。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
贺川走近窗台,“少爷,下雪了。”
霍晚抬了抬眼,“什么样的?”
“要出去看看吗?”
“我现在还看不见......”霍晚攥着纸巾,“你帮我拍下来吧,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
贺川应了声,拿出手机对准窗外拍了几张照片,这雪下的格外大,远处的树已经附上了一层白霜。
霍晚站过来,靠在窗台上,他眼前一片漆黑,却在记忆中看到了久违的雪景,他说:“肯定很漂亮吧。”
贺川打开窗户,冷气嗖嗖的进来,雪花也飘落,被风吹来,落在霍晚鼻尖。
贺川侧身,在雪花融化之前对准霍晚抓拍了一张,然后看着成品轻笑:“嗯,很漂亮。”
“临阳不常下雪,上次下雪还是在三年前,不过那时候我在俄罗斯巡演,看到的是莫斯科的雪,真的很漂亮。”
三年前的冬天,贺川也在莫斯科,那时候是他第一次见到霍晚。
以前的霍晚很开朗,话比现在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像小太阳一样,总是笑着,眼睛会发光。
贺川就比霍晚大两岁,当时也是情窦初开,喜欢上霍晚就忘不掉,心心念念着想要得到,一想就想了这么几年。值得开心的是虽然还没有得到,但是已经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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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晚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睡着。以前怕希望落空,总是不敢想,现在终于有希望了,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要复明,真的很迫切的想要重新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
贺川同样躺着,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手机里今天下午在琴房拍摄的照片。
他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霍晚那双眼睛美的浓墨重彩,晶莹剔透,蛊惑人心。
看着看着,贺川又控制不住的起了旎念,下身梆硬,顶起内裤,鼓出一个大包。
贺川熟练的调出监控影像,关静音,把手伸内裤中,准备好好解决一发。
“贺川你睡了吗?”霍晚从床上坐起来。
贺川瞬间立马把手抽出来,“没有。”
“能帮我倒杯水吗?”
贺川拿着手机下床,“好。”
倒了一杯水,贺川兴致依旧,在床边看着霍晚把水喝完,直接去了厕所。
霍晚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林舒要去美国的事。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霍晚困惑的蹙眉,手机怎么没有声音了?他胡乱的戳了戳屏幕,还是没有听到盲人模式中客服的提示音。
奇怪......
霍晚摁着音量键,把声音开到最大。
[哈......嗯啊......]一声压抑的呻吟声蓦地从手机里传出来,充满淫靡的情色。
霍晚瞪大眼,吓了一跳。
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拿错手机了,这可能是
', ' ')('贺川刚刚给自己倒水时放在床头柜的上的手机!不是自己的!
尴尬!贺川居然在手机上看小黄片!
更尴尬的是,居然还被自己发现了!
霍晚手忙脚乱的想要关掉声音,结果却手一滑将手机摔到了地上,霍晚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着急的伸手在地板上摸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唔......]手机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霍晚动作一僵。
紧接着,黏腻的吮吻声从听筒中传出来。
霍晚脸上血色尽失,脑海中略过一幕幕的片段。这是他的声音,这是那个男人强迫他的时候......
手机到底掉到哪里去了,霍晚在地板上摸着,摸到之后急忙摁住音量键将手机静音。
贺川手机里怎么会有这个,是什么时候录的......
卫生间的门被咔的一声打开。
霍晚抱着手机一颤,瑟缩地坐在床边,手心攥住盲拐用来防身。
脚步声一步步朝着床的方向走来,贺川夺过盲拐扔到一边,声音低哑:“你发现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
贺川没有一点被戳破的恼怒,他赤裸着身子,肉茎高翘着,直接握住霍晚的手摁在自己下身,调笑道:“认识吗?”
霍晚瞳孔骤然一缩,把手抽回来,手机往前一扔,丢到贺川身上,砸出一声闷响。
这么流氓的人,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贺川嘴角噙着一丝笑,“宝宝,惊喜吗?”
“你为什么要装成两个人骗我?”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和贺川性格很投缘,说不定时间久了还可以变成朋友,没想到全是装出来的?
“重点是这个吗?”
“怎么就不是这个了,你为什么要假装保镖?”霍晚拧眉,“难道你喜欢我吗?”
如果不喜欢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又是当保镖又是夜潜房间的,谁这么闲。可是如果是喜欢的话,这喜欢也太偏激了一点,又是强奸又是录视频,谁被看上算谁倒霉。
贺川力气大到出奇,很轻易就把霍晚拽进了被窝,八爪鱼一样把霍晚搂紧,“是喜欢你。不过宝宝你问这种话都不害臊吗?”
“你都不害臊我害什么臊。”
“我脸皮厚我当然不害臊。”
“你这个人,真......”霍晚脏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吞回去,认真道,“我以后不会再容忍你,你今天最好赶快离开,然后明天去办理离职手续,不然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怎么追究?”
“告你猥亵。”
“是吗?可我犯罪从来不会留下证据。”
“你经常猥亵别人?”
贺川解释:“你是唯一一个。”
霍晚被贺川搂着,感觉心情无比平静,平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要不然妥协算了。
一个人,有这种身手,性格死皮赖脸,还有一则足以让自己在音乐界身败名裂的性爱视频,谁能躲的开?
不妥协,难道以后都要惶惶度日吗?
眼睛能治疗了是件好事,可为什么自己刚刚要去碰那个手机!如果他没有听到手机里的内容,可能贺川也不会这么快露出本来的面目。
贺川的手在霍晚臀部揉动,一根手指在湿滑的阴户抽送。
霍晚排斥的绷紧身子,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发现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认命。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被这个强奸犯干扰,凭什么妥协的就是他,明明错的是贺川啊。
“我不想做,我不喜欢你......”霍晚眼眶中一层湿润,泪水沾湿睫毛。
贺川柔声:“宝宝。”
霍晚被这声宝宝激怒了,用尽全力推开他,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对着床上吼,“凭什么我是宝宝,我就这么好控制吗?我说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你听不到吗?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睛瞎了脑子也会变傻?别说我没傻,就是哪天我脑子真的傻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你恶心!流氓!败类!”
霍晚把自己储存的脏话骂完了,完事就想要逃跑,结果却被贺川刚刚丢开的盲棍绊倒,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
贺川吓一跳,赶紧下床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心疼地揉着:“疼吗?”
霍晚流着眼泪继续吼:“关你什么事!”
“别喊了,再喊声音也就这么大,跟猫一样,省省劲。”
“省劲干嘛!我就不省!”
“我一会就走行了吧,不动你了。”贺川给霍晚盖上被子,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黯然。
霍晚眼泪汪汪,“......真的?”
“再问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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