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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片朦胧,内心却还留着些清醒意识,知道自己已有家室,不该再与他如此亲热。但嘴唇被人吻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一瞬间除发出娇甜鼻音之外,竟禁不住怨恨起来,心中迷迷糊糊只是想:叶疏一次也没吻过我。我是他的道侣,可他一次也没吻过我……
萧越呼吸混乱,显然也情动之极,在我沾满酒与蜜的唇上吻了一阵,舌头逐渐深入,手也来到我耳边,抚摸我耳垂脖颈各处。我被他长着剑茧的手抚弄面颊,感到他对我十分迷恋,只觉飘飘然很是开心。其时眼睛也看不清楚,与他深吻数次,觉得他没有抱紧我,便不断挺起身子,向他靠近。
萧越被我一挺一挺地蹭了几下,与我交吻的气息火一般烫,哑声道:“你的手。”
我这才想起自己右手还挂在胸前,正是阻挡他与我肌肤相亲的罪魁祸首。当下几乎连脑子也没动,直接拿手去撕自己颈上的纱布。偏偏系得又紧,撕也撕不动,急得呜呜直哭。
萧越心疼地亲了亲我脸颊,替我轻轻解了下来。我也顾不得灵脉断裂之痛,用一个别扭姿势反折了手臂,将他紧紧按在我身上,让他亲我、抱我,摸我下面勃起的物件。
萧越与我三次欢爱,皆是他一力主动,我除了攀附在他身上呜咽承受,别的什么也不会。那时他已对我十分疼爱,如今被我这样索求,那情欲愈发如大雨一样淋下来,下体硬得铁杵一般,深深抵进我大腿夹缝处。
我全身知觉都已离散,独独对这根肉棒感知得无比鲜明。想到这欲望都是因我而起,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只觉他顶得我下面生疼,虽嘴唇跟我吻得极深、极热,却也解不了渴。脑子这时已纯然不会思考,只凭本能往下退去,一路经过他起伏的胸膛、小腹,来到他往下挺翘的粗壮阳物旁,拿脸颊亲亲密密地蹭了一会儿,闻着他下体勃起时特有的气味,张开嘴来,将他含了进去。
萧越还保持着压在我身上的姿势,此时四肢都撑跪起来,以免压着我的头。我含住他滑嫩硕大的龟头,再往下吞时,便须将头抬起来。我身上又没力气,追他不上,又急得哭起来,泄愤般将口腔用力收紧,把他前半截肉根吸得在我嘴里颤动不止。
萧越摸了摸我的脸,似乎又叹了口气,臀部下压,大腿放低,如先前操我后穴一样,开始一进一出地操我的嘴。起先尚自小心爱惜我,浑身劲力都控在腰上,只作浅浅冲刺。待我将嘴努力张到极致,连根吞入直抵喉口,拿几乎没有动弹余地的舌头给他吸着茎柱上的软皮,让他龟头嫩肉插入我咽喉尽处的柔软腔体,他便有些意乱情迷,每一下动作,都令我忍不住向内吞咽一次。我只觉他肉棒涨得我嘴角欲裂,进出的力度也有些难以自控,想必也被我吸得十分快乐。只是他对我太过怜恤,冲了几次,便将膝盖抵在我身旁,不住低喘,显然正在强自忍耐。我偏不要他这样珍惜我,两只手都抬起来抱着他,右手无力,只是按在他大腿上。左手却摸索到他坚实饱满的臀部,用力将他身体下压,让他整根挺入我嘴里。
萧越受我热情鼓舞,原本悬着的臀也放了下来,试探着往我喉咙口插了几次,到底情欲勃发,无法控制,终于重而有力地干起我来。我给人吹箫的经验倒比其他都足得多,虽然醉得两眼迷离,却也知道如何顺应他动作包含吮吸,令他深喉到底,而自己不至干呕。其时头脑已经完全混沌了,竟还分神想到:不知江风吟知道我拿被他打骂出来的舌技伺候别的男人,心中作何感想。
萧越干到兴奋处,粗大肉棒在我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插到根部,双丸不断拍打我脸颊,将我来不及吞下的口水插得咕涌有声,许多都流到了我耳边、下巴上。我嘴巴整个发麻之际,感到他动作越来越强烈,下体麝香气味也越来越浓,马眼中渗出的微苦液体也流入了我喉咙。我实在想撑到最后一刻,偏偏意识越来越遥远,到此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一时失神,再回过神来,只觉嘴里的阳物已被拔出,萧越将我汗水淋漓的身子提了上去,不断吻着我红肿的唇。再一闪念间,却只觉下体一阵暖洋洋的酥软,似是萧越在用嘴抚慰我。我意识游离之际,羞耻心全无,只是呻吟呓语:“好舒服,要射了……再深一点……”到得后来,整个人坠入乳白色的迷梦,什么也不知道了。
次日醒来,只见车外天色已近黄昏。我只觉头痛欲裂,脑中如有几百个小鬼踢脚跳舞一般,恨不得将一颗头摘下来才好。勉强坐起身来,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只听吱呀一声,一名平日替我送药的小弟子端着一碗汤进来,喜道:“师兄醒了?这是刚煮好的醒酒汤,快趁热喝了罢。”
我喉咙中正火烧火燎,顺手接了过来,道了声“多谢”。声音一出口,只觉嘶哑难听之极。一怔之下,才发现嗓子涩痛,连吞咽都极为困难。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这才记起昨夜的荒唐,冷汗立刻流了满身。
那送药弟子忽道:“大师兄说……”
我心中突地一跳,一碗汤登时洒了一多半。那送药弟子吓了一跳,赶忙替我收拾。我见身上衣服也已悉数换过,忍不住问:“他说什么?”
', ' ')('那送药弟子道:“说是南昌一带有魔教余孽出没,他与萧氏一族的几位宗老已一并赶去了。他临行前还特意过来看你,见你一直没醒,还亲手给你煎了这碗醒酒汤。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你若想见他时,只要放出你们约定之物,他一定不远万里,回来与你相见。”
我细思这几句话中的情味,满心惊愧之中,又多了许多负疚,只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必了。”一口饮下残余汤水,只觉心中苦涩难言。
马车日夜前行,历经一路分离与道别,终于回到了青霄门。我们千里驰援释迦寺,一路艰辛磨难,可想而知。许多年纪小一些的弟子,望见七峰云影,都忍不住激动得痛哭起来。
我重新回到门中,深吸一口不空山灵秀之气,又见到山道旁熟悉的景致,这才有了归家的实感,一颗空落落的心也回到了胸腔中。上得山来,头一件事便是去拜见师尊。师尊本是大乘金体,受天魔解体之毒,多处皮肉、骨头,连带灵脉、魂根,皆一并融烂,便如在精美的锦绣上放火烧了几个洞一般。我虽也同受此难,一则溅到的尸血少,二则有相克之力,如今只是灵息受阻,难以修炼。师尊伤势却比我严重得多,万幸医治及时,葫芦真人又久在他身边,对他老人家体质了若指掌,不眠不休地守了二十多天,这才堪堪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只是他灵根遭受重创,坏死之处极多,连带神识受损也极重。如今虽恢复了神智,却只清醒了一时半刻,其他时间都在辟息固元。我前去拜谒之时,除壶山弟子十余名外,谢明台、白无霜及数峰长老、多名堂主亦济济一堂,或聚首议事,或注灵燃鼎,人人皆忙碌不休。师尊却沉沉睡在榻上,脸上、身上多处皮肤焦枯萎缩,有几处烂得太深,连整块肉都被剜了下来,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我与他相处时日不长,但见他身受这非人的痛苦,也不由垂下泪来,在他床边跪了许久。见他一只清瘦的手伸出了薄被,便小心地握住,将之轻轻送回被中。告辞之前,忍不住向侍立在他身旁的叶疏望去,极力道:“你……多保重些,不要太辛苦了。”
叶疏脸色比当日在长相思中所见并无多大分别,只是面对面看来,更是苍白得几乎透明。闻言只点了点头,道了声:“你也是。”
我鼻子一酸,又不禁淌下两行眼泪。转身出门时,忽听院中有人叫道:“随云!”
我心中一颤,回头望时,却是谢明台赶了上来,仍是满面和蔼笑容,问我一路是否平安,又探问我伤势恢复得如何。闲叙几句,才道:“道尊身体尚未安妥,尹灵心、向千秋几名魔教余孽又在华东作乱,只怕你与小叶的婚期,要延后几日了。”
我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躬身应道:“谢长老考虑周全,弟子自无半点异议。”
谢明台倒有些诧异,笑道:“陵光还说你一定十分失望,早知如此,我真该与他打个赌的。”说着,又拍了拍我受伤的臂膀,道:“随云,你心地柔善,又向来是最懂事的,师伯、师叔们都对你赞赏有加。唉!当日千钧一发之际,你奋不顾身,拼力相护,这般英勇之举,可说是天下第一等的了不起,老谢在此深深向你谢过。”说着,竟向我一揖到地。
我忙伸手将他扶住,急道:“这如何敢当?那都是弟子应当做的。”
谢明台修为远胜于我,执意深深行了一礼,才起身道:“不,世上没有应当之事。你心好是你心好,旁人怎能习以为常?”又命人给我包了许多灵草、灵药,才道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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