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虽然被压着翻来覆去的弄了半夜,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沉沉的睡到自然醒过了。
他半睁着眼睛,眼神放空,身子酥软,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直到冬雪出现在视线里,他才刚刚惊醒般睁大了眼睛。
“你醒啦?”冬雪绞了帕子来给他擦脸。
他艰难的伸出手臂抓住帕子:“我,我自己来吧……”
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
冬雪坚持的给他擦了擦脸,道:“我给你拿衣服。”
花眠便躲在被子里拱成一团穿衣服,冬雪也不避着,对着拱起的一团道:“少爷吩咐了,等你醒了,用完膳带你去看救回来的那人。”
“真的?”花眠一下子伸出头来,脸颊捂的通红,衣襟也是错乱的。
冬雪笑着给他整理衣裳,“骗你做什幺。”
花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出了昨夜那事,他其实总疑心那人在哄他,只是贪图他身子。他被骗了不要紧,花木等不起了。
如果,如果那人没有把花木救回来,他死也要逃出去找他。
花眠根本食不知味,潦草的用了点吃食便催着冬雪带他去找花木。
花木被安排在很偏的院子里,他静静的躺着床上,呼吸平稳,花眠焦急的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才放心的坐在床边,拉着花木的手。
冬雪道:“大夫来看过了,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不打紧,就是脚腕上的伤伤了筋骨,又没及时治疗,怕是要落下病根。”
花眠一愣,逃了这一路,他竟未曾发现花木脚上的伤,不禁又心疼又自责,都是为了他才……
只是躲了三天才出城,又在破庙里捱了几天,那人的派出来的人怕是还在城里搜查,昨日若不是让萧少爷捡回来,可能已经被抓回去了。
花眠垂眸想了半晌,轻声问道:“萧少爷在吗?”
萧煌在书房里食不知味的看着圣贤书,脑子里全是昨夜花眠活色生香的肉体。
萧煌自开荤后也算阅人无数,跟狐朋狗友出去寻欢作乐的时候,什幺苑什幺楼里的头牌都叫出来,大把大把的银子洒出去,也没见过长得比花眠还勾人的。更何况他熟透了的阴阳身子,简直能把人含化了。
最妙的还是……萧煌不禁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乳香似的……
“叩叩。”
萧煌被打断了绮念,有些不满的把书合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