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明知故问。
“没有,他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弄死他,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父亲死后他竟然还舔着脸来找我,因为第一时间我没有报警又收了他的钱,所以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的第一想法也是弄死他然后自杀。
但是马斌叔叔跟我说咱们求死会的人就怕没了念想,他不去动他的情敌和给他戴绿帽子的老婆就是因为自己需要对他们复仇的欲望来支持自己活着。
于是我也没找人对张茂才下手,反而跟他有了约定,每个月给我一笔钱,然后我可以定期陪他。
正好马斌叔叔在龙城发现了已经快要关门的利源康复中心,然后我用这笔钱在支撑这利源康复中心的运转。
在龙城建立了我们的一个会员招募的渠道。
嘉文哥,我今天找你来还要跟你说的是马叔叔走后我也不想在留什么念想了,如果以后张茂才哪里断了财路,利源康复中心的资金需要你来承担。”
马丽说了很多,最后接过接过嘉文递过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就这么裸着身体和嘉文四目相对。
“钱不是问题,马丽,你的意思是要对张茂才实行制裁了?说实话不管将来的事情如何发展,我都不希望你过早离开。”
求死会里重来不避讳聊死亡,马丽现在轻生的念头已经进入极致。嘉文并不想这个可怜的姑娘走上哪一步。
“呵呵,嘉文哥,我现在活得太苦了,每次陪完张茂才我都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疤痕做记号,不然就难过的要死,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在留记号的时候会不会再次把尖刀插入心脏。”
马丽指着自己满是伤疤说道。
“没事儿马丽,事情没到那个地步,你先不要在联系那个张茂才了,利源康复中心的资金现在开始我来解决。
等马哥走了以后,我会按照我的想法从新整理求死会的章程。
至于张茂才,我也会帮你处理。”
嘉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改从法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还是从人性的角度来对待张茂才这个混蛋了。
法律要求的是大范围的公平,他跟自由和人性天生就有相违背的地方。
就像一直纠结人类的是否可以执行死刑的问题。
如果杀人者有罪,那么杀掉杀人者的人是否有罪呢?
如果行刑人是在法律的框架下可以免罪,那么法律又是谁来界定呢,当然还是人。
那么又是谁赋予了这个法律制定者可以制定杀人律法的权利呢。
如果这个律法出了纰漏比如误杀,那么是否要追究法律制定者的权利然后杀了他给误杀的人报仇呢?
这一个奇怪的循环困扰了现代文明社会几十年,有的国家妥协了,有的国家既然维持这个暴力程序。
但是无论怎么说,作为国家这个暴力机关的执行人,很多时候都在内心被这种困扰纠结。
从马丽的宾馆离开的时候嘉文神情有些恍惚。求死会的逻辑当然不合理,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在法律之内真的找不到合理的解决途径。
看来只能等着嘉文的大计划大幕解开,拿到马斌手里的账本在考虑如果面对这个问题。
嘉文迷迷糊糊的上了车,今天晚上没有联系张义帮助监听,嘉文觉得这样做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