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来看病的时候穿了一身不合时宜的夹克,闷热的天气里显得一份怪异。再加上不修边幅的造型和警惕的眼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来看病的病人,而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家属。
因为嘉文提前在网上做了预约,所以他并没有去一楼大厅的咨询处,而是绕过导诊台直接上了二楼,心理疾病诊疗中心的科室。
何奎主任办公室的门口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很和蔼的向神情紧张明显有些恐惧情绪的嘉文笑了笑。
“您是来检查身体的吧,何主任已经等您了。”
看来小护士的素质不错,一身天蓝色的护士服和嫩白的皮肤让嘉文放松了不少。
走进何奎的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起身,指着嘉文身边的一个座位。
“嘉文先生吧,请坐,我们在网上已经做过沟通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何奎并没有坐在自己的班台里而是坐在嘉文旁边的沙发上。
何奎作为脑科医院的高层领导,能够预约到他出诊嘉文使用的还是常家玉石东北区经理的身份。而且在诊疗之前已经给医院存了一笔钱作为自己的诊疗费用。
当然钱是傻七哪里临时借用过来的,而且嘉文为了表示自己病的有多严重,还把之前在魔药杀人案里被精神病患者魏东升给他身上照成的创伤演绎成了自己动手的结果。
不但有自杀倾向,而且已经进行过尝试,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精神病征问题,如果不是嘉文的家庭背景涉及到家族荣誉。何奎会毫不犹豫的要求他住院治疗,甚至是强制要求。
不过嘉文表现的在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社会高端人士的状态,谦逊有礼,对自己的病情也算能冷静对待。
“妄死症在国内还算新型病历,以前就算有也没有系统的治疗方法,嘉文先生,你能正式自己的病情,并且积极寻找治疗渠道让我很佩服。”
何奎的话语里除了鼓励嘉文也有推脱责任的意思,他也没信心能治好嘉文的这种少见疾病。
不过作为国能重点精神类疾病治疗医院的台柱子,自然还是有自己的一些手段。
“何主任,我的病我自己最清楚,就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就不止一次的忽然在被迎面车辆撞翻,或者汽车忽然爆胎我的车冲进便利店最后车毁人亡的影像。
这种每时每刻都面临死亡的感觉兼职太可怕了,说实话我现在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种折磨。”
嘉文并没有因为小护士进来送咖啡而显得局促,笑着接过咖啡,继续讲诉自己的病情。
“我看你在省内的几家医院已经进行过治疗了,尤其是龙大一院,哪里的心里治疗中心在全国也是知名的,他们给你的建议是什么?”
何奎并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见解,而是想参考一下其他医生的意见。
“龙大一院的陈主任给我的建议就是来这里,说实话,他对我的病情已经没有太多办法了。
不过我不能住院,你知道我的家族是做玉石生意。我不能让家族蒙羞,不能让人觉得或者臆想我们家人有遗传精神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