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栓一说起孩子,就有些魔障,虽然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嘉文和张义都没有催促他的意思,估计这个男人这几年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能有精神头行动,不然光是思念的心痛就能把他击垮。
“孩子丢那天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说是买年货的,东西不错还便宜。
当时村里人都去买东西,我和孩子他妈也跑去打算买点喜庆东西。一时疏忽就把孩子自己放在家里。
平时村里人相处都不错,差不多都是夜不闭户,大白天的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把大门带上就出门了。
孩子当时在睡午觉,我那个小子贪睡,一般能睡到下午三点多。”
说起儿子的优点韩大栓的脸上洋溢出一种莫名的光彩。不过转瞬即逝。
“没想到的是等买完东西回到家一看孩子就不见了。家里养的一条土狗也被人下了药。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
看到孩子不见了我们就开始满村的找。村里人也都被发动起来帮忙。
后来才发现当时村里不少人家都丢了东西,但是只有我们家丢了孩子。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伙外乡人偷得,可是等我们再去他们卖货的地方找人发现摊子还在,人却都跑光了。
虽然我们报了警,但是直到现在人也没抓到。孩子他奶奶半年就哭瞎了眼睛,去年也走了。
我一直在外面找孩子,听说母亲病危我本来要回家,老人却告诉我找不到孩子就不要回去见她。结果我老妈没的时候我都没能看上一眼。
我家婆娘说老太太走之前就说一句话想让孙子回来给她磕个头。
现在我的婆娘也要走了,可我还是没有一点孩子的消息。”
话说到这里韩大栓还算平静,嘉文和张义也强迫自己仔细倾听每一个细节,毕竟这都是警察的职业素养,现在可不是悲天怜人的时候,只有冷静的分析才能更好的面对案情。
但是在一旁来帮忙的傻七和过来给韩大栓换药的小护士却哭得稀里哗啦。
“韩大哥,当时孩子没的时候你们当地派出所有没有做案件的笔录,你又为什么找到回春来了?”
嘉文从小护士手里接过一个手帕递给泪眼婆娑的韩大栓。
韩大栓找孩子跟张义丢孩子不同,已经五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式,所以不能急,只有一点点的慢慢分析慢慢找。
不然漫无目的的拿着地图在全国瞎逛,找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有消息。
“当时的民警到我们村子的时候倒是做了一些记录,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伙外乡人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没提供啥有用的信息。
这是当时在我们镇上影响还挺大,省里公安局都派人过来帮着查办,可惜那伙人跑得快,最后只记得是三男一女,领头的就是一个东北人,带着金链子,梳着背头,挺有派的。
我来回春是因为网上有人一名志愿者给我提供的消息,他说这里有户人家的孩子和我家大宝的情况很像,孩子不是他们家亲生的,今年也是八岁,孩子也是三岁左右的时候忽然出现在他们家的,当年孩子出现的时候邻里间还议论过孩子是从外面买来的。”
说到网络嘉文和张义都没想到这个人到中年靠着给人擦玻璃在工地打零工为生的人,竟然也可以使用现代化的技术手段。
韩大栓说到这里嘉文和张义都陷入沉思。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两条线,一是从失踪人口下手,不过这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