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的分析还是有一定根据的,首先,犯罪分子的身份和年龄。
国内出国的几个专门的拐卖儿童的团伙很少有东北人,因为东北几个省份的人口相对不多。
一般一家也只有一个孩子,虽然现在国家刚刚开放了二孩政策,但是那些庞大的老二基本还都在母亲的肚子里。
所以这里的孩子大多有大人贴身看护,再加上东北人爱管闲事的人比较多,而且行为习惯偏暴力。
所以那些专门贩卖人口的人一般不敢来东北犯事,都怕一不小心被抓住没等警察来就被当场打死。
还有一点女人抱走孩子的监控嘉文已经看过了,显示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抱起孩子踌躇几步才快步离开。
一个专业偷孩子的人不可能这么不专业,耽搁时间增加自己的行动风险。
还有女人在回春客运站下车的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衣敞开又给孩子加了一层保暖。
这个举动说明她对孩子还是很在乎的,并不只是单纯的把这个小生命当做商品。
说完这些嘉文对自己的想法做了总结。
“所以我们可以把调查的对象放在一个特殊人群上!”
“哪些人?”
“不孕不育者。这些人常年没有孩子几乎有了魔障,看犯罪分子的年纪一个四十岁还没有孩子的女人很可能在情急之下做出偷孩子的举动。”
慕容雨也觉得嘉文说的有道理,于是专门安排早早赶来帮忙的刘璐负责去市内几大医院和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的私人医院调查有没有犯罪分子相关的信息。
每个医院都被要求主治医师开始对比犯罪分子的样貌,如果偷孩子的女人是因为不能生孩子那她很可能之前就做过相关的努力。
按照嘉文的思路偷孩子的人很可能就在回春市内居住,所以去小旅店等地方调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居委会,民政局,等等可以给孩子上户口的地方成了关键。
犯罪分子偷完孩子最终目的是要小张铭成为自己的孩子,所以很可能会想办法给孩子的身份合法化。
这些地方的联系工作慕容雨交给了周茜。
而刘丽因为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嘉文已经劝张义给她喝下含有安眠药的热水。现在她已经在警队的临时休息室里睡下。
只是在睡梦里依旧一句句的叫着孩子,我的孩子。让所有听到的人十分的心急。
安排完了所有能做的工作,嘉文劝张义也去休息,看到张义拒绝他也没强求,而是开始排查客运站附近几条路上有监控设备的店面等地方。
由于昨天夜里联系不到监控的管理人员,所以早上的时候几个从客运站出去的路口的银行,提款机,交通路口等监控资料都陆陆续续的被送来了刑警队。
嘉文希望这里能够获得关于犯罪分子的有用信息。
虽然大家都很担心孩子,但是正常的工作还要继续,市里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还需要跟进。
最近慕容雨只能安排嘉文刘璐和周茜专门负责找孩子的这个工作。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完成自己的任务。
当然所有人在办公的同时也都在争取为找孩子这件事出力。
但是就这样四个人围着六十几份监控资料看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一点犯罪分子的有用消息。
难道她从客运站出来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