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死亡现场是他丈夫发现的,我听110的同事说,那个男人看见警察检查现场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死透了没有?如果不是死亡时间确认李春梅的丈夫正在楼下麻将馆里打牌我真怀疑这人有杀妻的嫌疑。”
刘璐说完还补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被全图秒杀的嘉文和崔晓大眼瞪小眼。
嘉文也纳闷了,按理说孙老太太在邻里间的口碑不错,也是那一片居委会推举的一大善人,怎么下一代和他们找的伴侣没一个有人情味的呢!
死者家属的冷漠的结果就是队上连正经法医都没派一个,直接让120的车给送去了火葬场。而且李春梅的丈夫也拒绝对尸体彻底的解剖检查。现在死者已经按照自杀程序进行处理。
所以不出意外,李春梅现在应该即将被火化了。嘉文听崔晓说李春梅的丈夫已经在在筹备葬礼。
“文哥,这个李春梅的丈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30岁男人几大好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媳妇家刚刚分得一笔遗产现在都成了他的,连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还想借着老婆的死再捞一笔份子钱。”
嘉文拿着李春梅的死亡材料又看了一遍,然后没带着崔晓,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去了火葬场。
打听好了李春梅的炼化时间,换上了便装直接去入殓师也就是上次那个负责焚化尸体的老人的休息室。
按照规矩火葬场的炼人炉附近是不许其他人进来的,不过没事的人也不会愿意主动来这种地方参观。所以嘉文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阻拦。
老人见嘉文进来很是诧异,问他这次又是来问什么?
嘉文笑着说这次不是来问,而是来看的。
老人一听也没有赶嘉文出去,而是笑着给他倒了杯热水。
“你先坐,我每天都摸死人,就不跟你握手了。”
嘉文也没在意小屋子里的杂乱。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抽烟。
差不多到了李春梅入炉的时间,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推着一辆改装过的四轮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上面盖着一块大大的白布,而从担架一侧当啷在外面的手臂上可以知道上面躺着的人已经死亡,即将化为一捧黄土。
中年男人看到嘉文先是一愣然后开始质问他的身份。
“你是干嘛的?这里是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快点出去。”
嘉文掏出警官证没有和他多废话,而是走过去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被子。下面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虽然老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但是从表情上看走的很安详。
嘉文一看不是李春梅急忙又把白布盖上。双手合十对着老人深深一揖。
然后笑着告诉来人。
“不用声张,我这次是例行公事。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中年人又仔细确认了一遍嘉文的警官证。看来他也知道刑侦队出现的案子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嘉文接着回到椅子上吸烟,老人也没问他多余的话戳了戳手从嘉文这里要了跟烟也吸了起来。看着时钟到了一个估么着适合炼化的时刻,起身推着尸体进了有炉子的房间。
嘉文对他的工作方式一点也不好奇根本不想看,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过,不一会就感觉到休息室里的温度也跟着急剧升高。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人回到了休息室,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咧着嘴笑着说。
“没来过吧,你也别觉得这活难干,现在已经方便多了,十几年前的炼人炉用的是普通汽油,一点火屋子里都是尸体烧焦的味道。”
然后外面大厅里响起了震天的哭喊声,看来是今天的这个死去的老者的亲人。
每天在这样的氛围里工作的确是让人心里不得不有一丝悲伤和凄凉。
一个小时后这一波的祭奠结束,中年男人又推进一具尸体。
从白布下面的人的轮廓看这次就是嘉文等着的李春梅。
掀开一看果不其然。和嘉文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面目狰狞的躺在担架上,由于氯化物和丙烷类有毒物质破坏了她的神经系统,这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就像一只青面兽。惹得中年人一阵厌恶。
入殓师老人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和嘉文一起饶有兴趣的研究者这个躺在担架上的女尸。
嘉文仔细查看了死者的双手。女人的右手的两根指甲向外翻开这,右手小指有划伤。这和照片上一样,但是手腕内侧也有划伤的痕迹这在照片上没有体现,而且这种划伤像是在衣服纽扣类似的部位摩擦照成的。
让嘉文怀疑的还有死者脖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勒痕。看来崔晓提供的自杀之说并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