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一路坏笑着把吕玲玲接回了嘉文的家里。
进了家门,嘉文看吕玲玲的状态也不像吃过晚饭,主动下厨给她下了碗面条。
没想到吕玲玲这次出来还有时间收拾行李,大背包里竟然还有女孩子用的洗漱用品。
嘉文和张义眼瞪眼,脸红心跳的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张义几次想要回家都被嘉文硬压了下来。
“嘉文,你让我走。哥们不能耽误你的好事啊。”
“走毛,你想让我犯错误吗?今晚你不能走,明天我就搬去警队的宿舍。”
“人家这都投怀送抱了,你想做柳下惠。”
“少来,继续推理案子。”
嘉文话是那么说,但是拿着水性笔的手按在白板上划来划去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过了一会吕玲玲从浴室出来了,还穿了身非常卡哇伊的小黄人睡衣。
“嘉文哥哥,给你添麻烦了!”吕玲玲一边摆动头发上湿漉漉的水珠,一边微笑着说话。
“啊,没事,你先吃饭吧。吃完了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画面太香艳,嘉文不敢看浴室方向,拉着张义跑到阳台上抽烟。
吕玲玲简单的吃了口面条,也许是发现了嘉文的尴尬,又回到卧室套了件长袖的外衣。坐在客厅里等着嘉文。
嘉文定了定心神,还是把话题回到了案情的进展上。
“玲玲,吕大善和李国庆有没有共同的敌人或者什么大的矛盾?”
吕玲玲在嘉文家里好像特别的放松,神情也不那么紧张了,说话也平静了很多,就好像在说两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要说矛盾除了对待我,两人没什么分歧。要说敌人,他们的敌人就是钱。两个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钱。”
嘉文心说也是,毕竟和吕大善说女人不是当着和尚说秃子吗!
“那他们在村子里有没有别的合伙人呢?”张义问道。
“合伙人没有,不过我知道李国庆和吕大善都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人都十分珍视这张照片。有一次我把吕大善手里那张照片洗了。结果他给了我狠狠的一顿打。”
吕玲玲漏出了愤恨的眼神。
“照片里面是五个年轻人,好像原来是很好的伙伴。不过吕大善那张照片,我给他烧纸人的时候一起烧掉了。李国庆手里的你要是想看也得抓紧。”
东北农村这很早就有给死去的亲人烧遗物的习俗。
不知道为什么吕玲玲说到这嘉文冥冥中觉得这张照片非常的重要。
嘉文和张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很多信息。
照片这种东西最容易被家人送去陪死人了。
两人立刻动身,现在李国庆的家人应该正在给死者送葬的头一天,正式要烧东西的关键时刻。
“玲玲,你在家等着,我和张义现在就去李国庆家里看看。你安心睡觉有什么情况为我打电话。”
没想到吕玲玲扭扭捏捏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嘉文示意张义先下楼。
看到就剩下两人,吕玲玲的小声哀求的说。
“嘉文哥哥,你们搜查照片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和李国庆的照片一起要回来。他喜欢照那种,就是那种照片。”
嘉文当然同意告诉她没问题。
“我一定想办法帮她把照片要回来。你早点去睡吧!”
“谢谢你嘉文哥哥!”吕玲玲说完主动的抱了嘉文一下。那波涛汹涌。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嘉文说完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就跟着张义下了楼。
张义开车,嘉文趁着空闲时间又把案情新的关系图拿了出来,在李国庆的名字上打了个叉。
上面加上一行溺水而死的小字。同时给吕玲玲和李国庆之间相连的箭头上画了个心形。
又画了三个空白的圆圈表示照片里的三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同时把银灰夹克和其中的一个圆圈之间画上问号。
这时候嘉文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在队里值班的韩浩打来的。
痕迹科那边的同事也一直没有休息。经过化验分析淹死李国庆的水调查出结果了,和村子附近水库的水成分差不多。凶手应该是在那里取的水。
并且发现了大型车辆经过凶案现场的痕迹,应该是常见的大型货运车。但是由于工地曾经经常进出大型车辆所以排查起来也很有难度。
嘉文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到了山门镇。由于是深夜吉普车开的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李国庆家门前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
李家在山门镇是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守灵的哭丧的,正在院子里乱作一团。扰的四邻家的灯光都没有熄灭。
看见嘉文进来,一个体态雍容的中年妇女踉跄着走了过来。
“嘉文啊,你来看你李叔叔了。你现在做警察了,一定要给你李叔叔报仇啊!”
女人是李国庆的老婆,叫张淑珍。平时倒是明事理,但现在死了男人也没了平时的端庄。
嘉文只能安慰她说张姨你放心,我现在来就是有线索了。你还记不记得李叔有一张老照片,上面有吕大善还有别的人。
没等说完顺着张淑珍的目光就看见了灵棚里面的火盆。里面一打照片正被李国庆的儿子一张张的扔进火堆。
张义手快,三两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抢下孩子手里的照片,同时用旁边的炉钩子把未烧完的照片拨了出来。
随着一阵脚踏声,嘉文和张义都注意到了一张被烧去一角的明黄色照片。照片里面能看出右边的两人分别是吕大善和李国庆年轻时的样子。后面一个不认识的大个子咧着大嘴正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