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茶水一进口,吴敏丽便喷了出来。
坐在她身边的吴锦业糟殃,一头一脸都是水,抬手抹了抹满面惊愕。
“这是什么水?”
光看手心抹下来的那些,就能瞧出许多细碎的黑色渣滓,吴锦业再探头往自己杯中一望,吓得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任辛蒂还没来得及端杯,赶紧也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是虫还是……”
“好像煤灰?又像是烧过的树叶?”任华城居然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
“服务员,你这端的是什么茶?”任勇山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不知道……是厨房那边给的……”
“夕味居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送个水都能出这样的岔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老板任齐山就是我三叔,拿这样的茶水对付我们,不怕炒鱿鱼吗你!”
任辛蒂将杯子推得远远的,一脸嫌恶地嚷着。
“老板?我们老板不是任先生啊。”服务员可能是最近才上岗,抱着茶盘摇头。
“啊,对了。他把夕味居转卖了。”任勇山突然想起这事,喃喃说道。
任华城摇摇头,“任家败了,什么东西都卖了,连夕味居都保不住。”
最近这段时间,任华城连出门都少,实在是见不得以前一起玩着的那些公子哥们奚落眼神。
人家玩跑车换美女,他这里连吃个饭掏腰包都困难,实在是没脸。
要不是因为这个,今天也不会跟着任勇山过来凑这个热闹。
虽说以前得罪过任妃妃,但万一真像任勇山说的亲戚就是亲戚,打断胳膊连着筋呢?
搭上耀熠,以后出去也能横着走了。
“行了行了,重换一壶来。对了,赶紧上菜,大家都饿了。”
“怎么能算了,让他们主管来赔礼道歉!”吴敏丽气不过,不停地呸呸吐掉嘴里似苦似涩的带渣茶水,挥手嚷嚷。
“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闹什么?”
被任勇山一吼,吴敏丽只能扁着嘴不再吭声。
一壶茶坏了大家心情,又热又渴地在这里等着,肚子也越来越饿。
拍呼叫铃喊人,总说一会儿就上菜,可这个一会儿实在太过漫长,想出去保镖还在门口堵着,一家人被困在包厢里真有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
任妃妃在化妆间换了一身敬酒服,化妆师帮她把腮红跟唇色尽量往大红敬酒服上靠拢。
老爷子的一些老友都在场,任妃妃让化妆师尽量在妆面上做得喜庆一些。
“羽少真是疼您,这些珠宝戴在您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化妆师小心地从保险箱中拿出一整钻石首饰摆在桌上,微笑着说。
任妃妃本来选定的是一套不大显眼的白金首饰,简简单单很符合她的喜好。
可是赫连羽显然不大满意她的眼光,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给她上了这么实诚的几大件。
东西一戴到脖子上,任妃妃就觉得整个人被压得头都快低下来。
镯子,耳坠,项链全都戴上后,化妆师的目光落在任妃妃手上。
“呀,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戒指呢?”化妆师在盒中翻找片刻,面带焦急。
这边的规矩应该是接亲的时候新郎就给新娘戴上婚戒,因为这是传统婚礼,当然该按老规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