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佳上身紧绷,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攥住。
就在赫连羽以为她要愤而起身,痛骂江滔一顿的时候,却见她身姿松缓下来,拿起一边摆放的餐巾默默抹掉脸上的酒液。
虽然没说什么,但这姿态很明显就是在示弱了。
江滔显然也瞧出来了,脸上挂着抹讥嘲笑意靠到沙发上,“做人不能太自私,有时候除了自己,还得想想家里。”
打湿的雪纺裙粘在身上,冰冰的很不舒服,就算南司佳再努力擦拭,也没法除掉这种粘腻的触感。
她很想起身离开,很想拿着面前的酒杯也泼江滔一身,可是正如江滔所说,她除了自己,还要考虑到很多东西。
如果换作以前,对于江滔这样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附和逢迎。
形式比人强,如今两家联手的项目已经开始处于盈利阶段,南家在很多方面都要靠江家帮扶。
如果她嫁过去了,两家就算彻底地绑在了一块,很多东西江家也就不会再藏私,两家可以达到双赢。
在这个关键时候,惹恼江家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不管受了多大委屈,该忍的还得忍。
拨了拨额上湿发,南司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所幸刚刚动静没闹太大,这里讲情调,灯光调得昏暗,邻桌的那些人都没发现她目前的窘迫。
“只是觉得太早了些,这种重要的时刻,我想留到我们正式婚礼的……”
“得了吧,假清高什么?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像你们这样在娱乐圈里混过的,不知陪过多少男人,叫你陪我一晚上还在这儿矫情,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江滔目光在南司佳身上打了个转,说道。
雪纺纱裙湿了后,搭在南司佳丰盈胸口,隐约能看到里面黑色内衣型模。
江滔一开始只是想着既然出来了就不空手回去,可现在瞧着,竟是多生了些兴致。
感觉到江滔的视线,南司佳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娘。
借着用餐巾擦拭偏过身子阻隔那道目光,南司佳脑中飞速旋转着,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脱身。
江滔这个人她很清楚是什么德性,如果真要结婚,自己就必须拿出一些手段拢住他。
想借江家的势,夫妻关系是门必修的功课,如果她在江家都要不到地位,自己对于南家的帮助就微乎其微了。
结婚是一回事,提前陪着上床又是另一回事,自己要是答应了,在江滔心里不就等同于外面那些随便的女人?
这第一印象坏到了,以后再怎么都掰不回来。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强求,多的是女人排着队等我。”江滔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晃着。
“我今天……不方便。”南司佳终于想到了理由。
“是那种不方便?真的假的?”江滔欠起身子,紧盯住她。
南司佳挤出个笑,“真的。”
“那也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些的。房我开好了,先过去等你。”江滔掏出房卡,拿指尖夹着塞进南司佳领口。
昨天跟女人玩了一通宵的房正好没退,还离会所不远,江滔觉得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今天不把南司佳办了,都对不起自己推了别的女人出来一趟。
“真的不方便。”南司佳忍了又忍。
电话正好响起,南司佳吁了口气赶紧接起,“好好,我马上回来。”
“家里有事找我,我得回去了。”她站起身,一脸抱歉。
“糊弄谁呢?”江滔冷笑一声,拦住去路。
“家里确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