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听到的消息没错?付江把你甩了?”
穿着淡粉色prdad长裙的何仙撑起双臂,激动得差点把任妃妃房中这张简易搭起的餐桌给摇散架。
“我觉得,应该是我把他甩了吧。”
想到昨天拉着男公关扬长而去的自己和付江铁青的脸,任妃妃肯定地吞下了口中的红糖水。
只不过这一回想,又让她记起了酒店里记不清面目的那个男人和身上狂暴的印记。
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甩头在大脑中将其屏蔽掉。
“渣男一个!这两年你和他的相处模式就是王子和保姆,只有你傻,一直老黄牛似地为他付出!现在居然还劈腿袁秋月!”
何仙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得玻璃杯中果汁乱跳。
看好友义愤填膺的样子,任妃妃心里暖暖的。
“一会儿还要去上工,哪有心思悲春伤秋。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赚钱不是?别担心。”任妃妃反过头来宽慰何仙。
盯着任妃妃看了半响,何仙缓缓坐了下来。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可以让任妃妃忘却一切全情投入,可能只有赚钱这码子事了。
她就是担心任妃妃想不开,必竟这几年发生太多事情。
虽然一直生活得努力,看起来还算坚强,但谁又知道什么会是最后一根稻草?
“砰砰砰。”
老旧的木门被拍得乱震。
“还有人知道你住这儿?”何仙疑惑地说,顺手将门拉开。
“别!”
任妃妃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房东太太穿着睡衣,一脸刻薄地站在门前。
“哟,你总算在家了。我寻思着,要再碰不到你人,这房子我就自己收回了,反正也没两件值钱的东西。”
看着不到十平米里小屋里老旧单人床与拼凑的桌椅,房东太太嫌弃地淬了口唾沫。
任妃妃心中暗叹一声,挤出一丝笑意。
不知是不是看自己单身一人租住好欺负,房东太太总是看她很不顺眼,租金一向提前几天收不说,言语也刻薄得很。
若不是因为这里离工作的地方近,租金也还算便宜,她也不至于一直忍到今天。
“还有两天才到交租的日子,我会在那天给你。”
平时手头宽裕一些也就随她意交了,可是昨天晚上最后五百块被她叫男公关挥霍一空,现在房间里所有的钱凑起来,也够不上租金。
“还过两天?你以为我天天闲着没事,总有时间盯着你啊?”
房东太太咚咚拍着房门,嗓门震得走廊都有了回音,几家人探出头来,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见有人围观,房东太太更是不依不饶,卖力地嚷嚷着。
“没钱你别租啊!也不知我男人吃了你什么迷魂汤,放你这个穷神进来住!哪个月不跟在你屁股后头要几天帐?你要累死老娘啊!”
“真怕哪天你穷掉了底,爬我男人床上抵租子,我找谁说去。正好合同期要满了,趁早把租金交了走人,我可伺候不起!”
房东太太手臂激动地挥舞着,指尖乱甩,几乎都要点到任妃妃的脑门上。
听到房东太太句句意有所指的诬蔑,走廊众人看向任妃妃,都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