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尊平静无波,声音沉着:“李教授,温妈妈情况很好,我是有问题要咨询你一下……”
“好,你说。”能够从李立康的回答中听见他语气里明显的安心。
虽说医生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医治病人,没有病人,他们便失业了,但病人没有大碍,病人康复却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
“可不可以给温妈妈培养一些兴趣,比如说画画……我想能不能通过画画,温妈妈将心思表达出来?”陆尊问。
李立康做出了明确的回答:“这个……我曾经也想过,只是以她的精神状况来看很难,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可以给她建立起对画画或者是音乐的一些兴趣,对她的病情自然是一个突破口……”
温舒儿在一旁,将李立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是可以给温慧培养一些兴趣的。
当初李漾之所以教温慧折千纸鹤,也是促成她与外界交流的一个突破口。
折了千纸鹤,温慧便说她是要把千纸鹤送给她,她的舒儿。
陆尊挂了李立康的电话后,看向温舒儿:“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找一个画画和音乐这方面的人来教温妈妈。”
“好。”温舒儿也清楚,陆尊画画的确厉害,可是他要打理陆氏集团那么大一家集团,分身乏术。
找专业的人士来,妈妈也可以接触到外人,一步一步,说不定她会不排斥与外界沟通。
想着妈妈,被强制性的喂下接近二十年的损伤神志的药物,温舒儿心就一阵阵抽痛。
心底里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妈妈好起来,然后幸福的生活。
陆尊见温舒儿露出了伤感的神情,立马转移她的情绪,将画拿起来,故作出遗憾的唏嘘声:“画得不怎么样啊!我看还是……”
“别。”温舒儿忙出生,接着从陆尊手中抽出了纸张,拿着满心欢喜的欣赏了一圈:“画的很好,我喜欢,你就送给我了吧!”
“真的很好?”
“嗯。”温舒儿咬唇,起身,便将这画拿上楼,藏了起来。
生怕陆尊脑袋一热,就给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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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午饭,陆尊便送温舒儿去学校。
“下次,不许你再种了。”温舒儿将头发捋了捋,总感觉脖子上的痕迹还是会被人瞧见。
“嗯?”陆尊是真不明白:“种什么?”
温舒儿咬唇,羞愤的瞪着她。
见他一脸迷惘,真的不明白。
她才撩开头发,指了指脖子:“脖子上这些……我都用了遮瑕霜了,但还是会看见一些……”
“哦。”陆尊沉沉回答。
哦?
就一个字?
可这算什么意思?
“听见没有,以后不许……”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尊的大掌便伸过来,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我以后种哪儿?”
温舒儿:……“哪儿都不……”
“要不……我种它们上面?”陆尊的手不老实的朝她胸口探去。
温舒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只是抓住,并不是第一时间抽出来,因为抽出来动作太大,陆尊在开车,不安全,她只能一把抓住。
抓住……其实也就是一把按住。
因为她往下按住,陆尊炙热的大掌便直接覆盖上她的肌肤,而且他竟然还伸展开了五指,柔软的触感,令陆尊有些心猿意马。
“好好开车。”温舒儿非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