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路上小心些。”易安世这般说辞,千月聆大抵能听出来,他不愿留在相府的意思,也便没有勉强。
眼皮总觉得重,甚至没等到易安世转身出门,千月聆又迷糊着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回想起来,竟不知道是梦亦或是真的见过易安世,问了晓静,晓静说易安世确实曾与她一块照顾了柏寒川一阵子,千月聆才敢确定,自己是真
的在半夜里见过他。
柏寒川也已经醒来,只是伤势重,睁眼,还说不了话,见了千月聆,便朝她伸手。
“别动,你好好躺着,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了再与我说。”
千月聆怕他一个动作又扯到伤口,赶忙便走上前,将他的手放回了锦被里。柏寒川眨了眨眼大意表示明白。
但眼神却一直在千月聆身后,仿佛搜索着什么,千月聆仔细想了想,问他道“你是在找人吗?”
柏寒川又眨眨眼。“是我哥哥还是凌少?”千月聆再问。
柏寒川的眼睛却不动了。那应该就不是,千月聆暗自嘀咕着,除了哥哥跟聆,他还认得什么人么?
想来想去千月聆也想不出来他能找谁。
“娘娘,陛下来了。”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老刘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通传。
千月聆依例起身准备接驾,还没俯身,夜帝已先扶起她“不必多礼了,今天好些了没?”“已无大碍了。”千月聆抿嘴笑了笑。与夜帝一道走回床前。千月聆才发现,柏寒川的眼神居然一直落在夜帝身上,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刚刚是在找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