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雾醒了。
房间窗帘没拉,日上三竿的烈阳径直射向屋内,许冬雾好半天才睁开了眼。
旁边戚广白呼吸绵长,双手抱着许冬雾,将她禁锢在怀。
许冬雾转过脸看向戚广白安静的睡颜,银白色的额发软绵绵地塌在额前,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射出一片阴影,不同于他醒着时的轻佻凌厉,此时反而显出一股无辜的稚嫩。
许冬雾心情复杂,整夜的荒唐不止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戚广白,还有杨黍桦了。
不想弄醒戚广白,许冬雾轻轻扳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一夜的疯狂性爱,许冬雾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脖颈锁骨,腿根膝盖,许冬雾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皮,胸上的乳珠也被戚广白咬得破皮红肿,碰都碰不得。
更过分的是她腿心的花穴更加红肿不堪,而且也不知道戚广白出于怎样的想法,从浴室出来在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后就没有给她清洗,干透了的液体糊在花唇小穴里,明显的异物感仿佛她还在被戚广白肏着一样。
明明是第二次的性爱经历,却好像已经被戚广白肏透肏熟了一样。
不敢多想,许冬雾捡起地上的衣服忍痛穿戴好后悄悄咪咪地跑回自己房间。
等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以为在熟睡中的戚广白倏地睁开眼。他安静地望着虚空中的一处,良久,才起身拿过一旁的手机。
翻开杨黍桦的电话,思忖片刻,拨号键却怎么都按不下去,最后还是摁灭了屏幕。
他要当面跟杨黍桦摊牌。
但不是在许冬雾跟前。
……
许冬雾刚回到房间,王若芋就过来敲门问收拾好没有。吓得许冬雾赶快跑到浴室,借口洗澡打发走了她。
坐在浴缸里,昨晚的记忆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疯狂闪回。尤其是浴室的构造都相同,仿佛就在同样的地方被戚广白灌了一次次的白灼。
许冬雾忍着羞,伸出手指去掏干涸在穴里的精液,但戚广白射得又多又深,浴缸水都被弄得混浊不清,穴里的精液也没流干净,却又唤起了身体的快感,小穴开始哺出一缕又一缕蜜液。
……
等许冬雾洗完澡,对着镜子看到满脖子的红痕时,终于忍不住咒骂戚广白。散粉也遮不住,没有办法,许冬雾只能掏出最厚的衣服遮一遮了。
她不想让杨黍桦知道。
就当作被狗咬了。
……
另一边,杨黍桦收拾好行李,打算去接许冬雾,然后出去一起买点吃的,准备回程。
刚打开门就看到从对面房间出来的戚广白。
还有一个小时出发,杨黍桦不意外遇到戚广白,可戚广白却神色犹疑,带着莫名其妙的感觉。
“……阿桦”
“你没休息好吗?”
两人同时开口。
杨黍桦很珍惜他这个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
戚广白一直都很仗义,虽然对待爱情吊儿郎当从不走心,但对兄弟没得说。即使之前有过猜疑,可杨黍桦也想通了,只要许冬雾喜欢他不就行了吗。
他在意的从来只有许冬雾的态度。
“没有,没事……”戚广白闪烁其词,视线显有的飘忽不定。
戚广白知道自己没脸面对杨黍桦,但心里不知何时就已经认定了许冬雾。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向杨黍桦道歉,阐明自己背德的爱意。
就在这当口,许冬雾拖着行李箱,步子奇怪地从三楼走下来,看到两人立在各自门前,迟疑地站在最后一节阶梯上,有些紧张地看过去。
她眼睛红红的,脸颊还带着异样的绯色。炎热的天气里却穿着怪异的装束——衣领高高束起,拖至脚踝的长裤,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