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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杀ing(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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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早八点

廖戈在窸窸窣窣的声响里睁开了眼,眼前蒙着黑布,有浅淡的光透过来。他尝试摘下阻挡了自己视线的黑布,却发觉双手被绑在身后,并不算特别紧,但要一个人用蛮力挣开也需要不少时间。

不远处地上似乎有一台小型收音机,正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因为脚也被紧束在一起,廖戈无法从地上站起来,他只能循着那声响,蠕动着身子一点点往那边挪,地面上全是草叶和碎石,没挪动几步裤子就好像磨破了,石子锋利的边缘将裸露在外的皮肤划出一道道小口,但廖戈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缓慢而坚定地向着收音机爬去,他起初还是用半边身子侧着往那边挪,到后来就完全顾不上姿势,背朝下,双腿蹬着地面快速滑行,直把上半身的T恤磨得破破烂烂,这样不管不顾的行为让他第一个拿到了收音机,摸索着拨了拨自动调频的按钮,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冷冰冰的机器声:“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拿到了第一个线索,作为奖励可以给您一个小小的提示:正南方向一百米处有惊喜。那么,请您快去与队友汇合吧,相信你们的心有灵犀会让你们第一时间相遇的!”

没了?

廖戈一时之间有点懵,但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立马从周围的地上摸来一颗尾圆头尖的石头,顾不上手心被粗砺的边缘磨出细痕,廖戈抓着石头对着手腕上的麻绳狠狠地割了起来。

五分钟后,廖戈终于解放了双手,他摘下眼上的黑布条,解开捆住双腿的胶布,一边活动被勒得酸痛的手腕,一边心中懊悔怎么这么迟钝没早点意识到可以靠石头解开束缚。

活动完毕后,廖戈站起身轻快地蹦了两下,也许是当过特种兵的缘故,他的体质与其他月族人极为不同,明明怀着足月的胎儿,腹部却仅微微隆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若不是胎儿时不时在孕腔内活跃地踢打,廖戈都要以为自己其实没怀胎了。这比起他人来说平坦不少的肚子此时成为了他最大的优势,他当初可是经历过一边阵痛一边执行任务,此时这种境况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唯一有点不满的是...廖戈嫌弃地瞅了瞅身上已经被磨得全是灰土甚至破了不少口的白T和休闲裤,如果有一套特种兵制服就好了,再不济换成弹性足布料结实耐磨的运动服也行啊。

想到收音机里那个声音提到的小惊喜,廖戈提起一丝兴致,快步朝正南方走去。

“哗——”

右侧一颗大树的树叶抖动了两下,从中窜出一只不明生物,廖戈下意识把手中的石块掷了过去,只听“吱”一声尖叫,那小东西抽搐了两下掉在地上不动了。

廖戈眉头一挑,走近发现竟是只小松鼠,被他正中脑袋,已经咽气了。

想必醒来时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是这个小家伙发出来的,廖戈拎起松鼠的尸体,嘴角一勾,看来早餐有着落了。

一百米的距离不多会就到了,廖戈看了看眼前足有一人粗的树木,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便在周围探寻起来,可惜周围全是荒草和贫瘠裸露的土地,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看到,廖戈把“早餐”往地上一扔,活动了下手腕便利落地爬上了树,树上依旧空无一物,廖戈找了半天没结果不由有些泄气,坐在树枝上,叼着一片叶子,百无聊赖地开始思考怎么找到他的队友,据讲解规则的那人说,只要将两人右手腕上的表状物对准轻轻一碰,两人组队的信息就会被上传到主系统,作为判定淘汰的依据,至于系统怎么得知其中一人已生下孩子,看看遍布全岛隐蔽在各个地方的摄像头便知道了。同时,若是第一天结束还未找到队友,便也自动宣布出局。

可是怎么找到队友啊,他一路走来可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不给个提示...

嗯?

收音机里那个声音有提到过“会在第一时间相遇”,难道意思是指遇到的第一个人?

想通关窍的廖戈右手握拳捶了捶左手掌心,眼睛都明亮起来,懒得再思考惊喜在何处,廖戈立马跳下树寻了个道路比较宽的方向走去。

这次走出没多远他便撞上一个人,不过是个比较让他头疼的人。

“怎么是你?”

廖戈苦恼地按着眉心,觉得前程突然一片灰暗,腹中的孩子也仿佛被感染了他的情绪,小脚踹了踹他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肚皮,说来也是很令他自豪,因为他连孕期也在坚持锻炼,腹上的八块腹肌竟然一直没有完全消失,现在他收收腹还能隐约看出来。不过就算再来八块腹肌他的第一名也可能泡汤了,摊上这么一个弱鸡队友...

“廖...廖戈...”

那人正是和他同一房间,睡隔壁床的陶棋,第一次得知对方名字的时候廖戈还打趣过他明明名字叫“淘气”,本人性格却安静胆小得跟只兔子似的,随便吓一吓就双眼含泪快要哭出来。这不,他光是冷着脸说了句话,这人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拜托,受委屈的可是他好不好?

“我...”

陶棋怯怯地抬起头,坐在地上从下往上小心打量着廖戈的神情。他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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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得死死的挣脱不开,要不是无意中蹭掉了挡住眼睛的黑布,光是听到脚步声就能给吓死。当然,这个平时与他交流并不深的室友对于他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陶棋生得小巧玲珑,无论是他那只到廖戈肩膀的身高,还是精致如女孩的五官,就连怀胎十月,身材也是圆滚滚得可爱,丝毫没有大部分人那样丑陋笨拙的姿态。

廖戈微微眯起眼,也打量着陶棋,只见陶棋斜着身子歪坐在地上,手脚还束着,圆鼓鼓的足有篮球大的肚子把上衣撑了起来,雪白的腹底直接接触到地面,蹭上了灰土泥泞,变得脏污不堪。而他本人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多狼狈和无用,还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廖戈,似乎是在乞求廖戈对他施以援手,帮他解开束着他的麻绳胶布。廖戈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帮他,陶棋能在原地待满三天,也许能撑过去也许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廖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歹是室友,见死不救不是他的风格。

重获自由的陶棋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先活动活动被勒得血液不畅的手腕脚腕,而是乖巧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环着肚子,用小鹿般湿润无辜的眼睛看着廖戈,等待廖戈下一个指示。

廖戈认命地扯过陶棋的右手,将两人的仪器盘对准五秒后,表盘上就浮出了一行字:绑定成功。随后廖戈检查了一下落在不远处和他那个一模一样的收音机,内容少了个“小惊喜”,别的相差无几。

廖戈看了看天色,决定带陶棋再研究一下那个“惊喜”,顺便吃个早餐。

“会烤肉?”

“会...会一点...”

看来也不是毫无用处,廖戈挑了挑眉,把手里的“早餐”扔给了陶棋,陶棋慌慌张张地捧住扔到他肚子上的死松鼠,这松鼠尸体头破血流看着实在有点瘆人,但比起不会动的尸体来说还是看着凶巴巴的廖戈更为可怖。见廖戈大步往前走去,陶棋也连忙托着肚子跟在廖戈身后小步跑了起来。

“啊——”

高隆的肚子挡住了视线,陶棋踩到一颗小石子,脚一崴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闭着眼准备迎接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一双大手托住了他的身子,陶棋心底“咦”了一声便睁开了眼,见自己半个身子躺在廖戈怀里,那个凶神还脸色漆黑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扒皮抽骨,陶棋心中一慌,手往下一按就想站起来。

“呃...你干嘛!”廖戈闷哼一声,瞪着陶棋的眼神愈发凶恶。

“啊!对、对不起...”陶棋往下一看,原来自己身子正靠在廖戈肚子上,刚刚手撑住的正是廖戈腹顶,来不及细想为何手下的触感是紧绷发硬的,陶棋慌乱地移开了手,借着廖戈的力量重新站稳了身子。

廖戈揉了揉有些闷痛的肚子,愈发觉得陶棋就是个拖油瓶,心情更加糟糕,他恶狠狠地瞪着陶棋,直把陶棋吓得快魂飞天外才慢悠悠说道:“自己注意点,到时候我可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相信你也不想一尸两命吧。”

陶棋听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直点头,生怕点慢了廖戈就会把他捆成粽子丢在路边,到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廖戈见自己的恐吓生效,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哼着小曲继续往之前那颗树所在的地方走。

走了一段路后,那颗树便出现在了眼前。廖戈指着那颗树朝陶棋一努嘴,陶棋便善解人意地上前去寻找线索,廖戈也重新整理了一番思路,树周围除了泥土就是野草,树上也被廖戈仔细看过,空无一物,至于树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没有趁手的工具总不能用手挖...

“廖戈...你看这...”

廖戈正想着去就地做个挖土工具,便听到陶棋的呼唤,连忙凑过去。

“这个树皮的纹路有一个箭头,指向那边...”

没等陶棋说完,廖戈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箭头指的方向,绕过一丛低矮灌木,便寻到了掩在草丛里的红木箱。

打开箱子,柔软的丝绒中间平放着一支药剂,廖戈拿起那支玻璃管晃了晃里面海蓝色的液体,再注意到管壁上的标签:延产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一人份,具有增厚羊膜、延缓子宫收缩的作用,持续时间12个小时。

倒是个好东西,廖戈很是满意,把药剂揣进了裤兜里,然后开始俯身捡柴火。

“廖戈,那个盒子不要了吗?”陶棋小声说道。

“不要,你要的话就拿去吧。”廖戈头也没回。

陶棋闻言弯起了眼睛,开心地把木盒捡了起来,他把垫在盒子里的布块团了团塞进兜里,然后将脏兮兮死不瞑目的松鼠尸体放进了盒子里。

等陶棋弄好一切抬起头时廖戈已经走远了,不过自两人绑定后表盘上就出现了代表队友位置的小绿点,在不担心走散的前提下陶棋自然不愿意去凶神跟前找不痛快,便选了另一个方向去捡柴火,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隐藏的物资和线索。

咦?

陶棋刚捡起一截手腕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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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枯木便发现入手的重量似乎有些不对,他正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前方突然出现一人,那人用黑布蒙着下半边脸,手上则拿着一根木棍正对陶棋,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陶棋见状一愣,然后拔腿就跑,但他身子沉重跑不快,没跑多远就被那人拽住了后衣领。陶棋吓得不行,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慌乱间什么也顾不上,手脚并用对着那人又打又踹想要脱离那人的掌控。

那人一脚把陶棋踹趴下,然后用绳子把陶棋双手捆住,再夺过他手里的小木箱,蒙面人掂了掂手里木箱的重量,对着陶棋说了声抱歉就想离开。

“啊——”

一截断木从他身后飞出来,直接砸到了那蒙面人后脑勺上,蒙面人痛叫一声,捂着头就想看是谁背后偷袭他。

“看什么看!”

廖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看也没看歪倒在一边的陶棋,直接冲上前将蒙面人踹倒在地,蒙面人面朝下直接摔下去,高隆的腹部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吻,他惨叫着就想翻过身来,但廖戈哪会如他所愿,直接一脚踩在蒙面人背上,然后弯腰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呵,李攸,胆子不小啊。”

黑布下果然是熟悉的面孔,看来投放时是以别墅为单位进行,并且各人的降落点离得不远。

“对、对不起,廖戈...我不知道他是你的队友啊——”

李攸脸贴在地上,一张嘴就被野草刺进口腔,让他忍不住干呕,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尝试求得廖戈的原谅。廖戈冷着脸听他说完一整句话,加大力度往下狠狠一踩,李攸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惨叫,身子剧烈筋挛起来,身下仿佛失禁了般漫出大量液体。

廖戈冷笑一声,见李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便往回走到被吓傻在原地的陶棋身边,给陶棋松了绑,然后拿着绳子将瘫在地上像一条死鱼的李攸绑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之后也不再管一旁惨呼哀嚎的李攸,将落在地上的木盒重新扔给陶棋,再把捡来的枯木树枝堆在一块,用石头摩擦生火。

陶棋看了看一旁叫得十分凄厉的李攸,嘴唇嗫嚅了下想要求情,但他还没开口就被廖戈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身子一抖就乖巧地坐在了火堆旁边,他从盒子里拿出那只惨死的松鼠,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纠结道:“这个皮怎么剥呀?”

“没工具,将就着烤吧。”廖戈没把这当回事,递给陶棋两根尖细的树枝。

陶棋费了好大功夫才用树枝把松鼠扎了个透心凉,拍了拍松鼠毛上的灰土,确定勉强能入口后才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因为没有工具给松鼠开膛破肚,陶棋只能多烤一会,直把松鼠外皮都烤得焦黑才取下来,待稍微放凉一些将外层焦黑的皮肉撕下来,然后把能吃的部分递给廖戈。

廖戈毫不客气地接过,张口就咬下一大块嚼了起来,见陶棋眼巴巴地看着他,廖戈笑了笑,又咬了几口,然后剩了一点点给陶棋。

陶棋也不嫌弃,他上次进食都是十几个小时以前了,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接过得来不易的食物就咬了下去。酸、涩、苦...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冲击了陶棋的味蕾,让他恨不能立马失去味觉,陶棋捂着嘴,止不住地作呕,但他哪里敢当着廖戈的面把食物吐出来,于是憋得眼眶发红,更像一只兔子了。

“啧,不想吃就算了,走,得去找线索和物资了。”

廖戈一脸意料之中的神色,出声解救了脸色通红快要窒息的陶棋。

“呕——咳、咳...”

得到允准的陶棋立马把嘴里那黑暗料理吐了个一干二净,手上剩的那点也实在下不了口,便直接扔在了地上。见廖戈已经起身准备离开,陶棋立马叫住廖戈,然后把那截特殊的枯木递给他。

廖戈接过枯木也立马发现重量不对,双手握住两端狠狠一压就将枯木折成两半,露出里面暗藏的“玄机”来。

“看着似乎是张地图...?”

陶棋也好奇地凑过来,见廖戈展开的布卷上有一些线条,右上角则是指示方向的图标,不过这地图也太简陋了,除了歪歪扭扭的道路什么也没标识出来,要不是有个红点标注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恐怕拿着这张地图也不知道怎么看才好。

“干得不错,走吧。”

廖戈看了一会,将地图印在脑海中,然后往兜里一塞,便往前方走去。

“好。”

陶棋看了看一旁还在惨叫的李攸,他双腿大分站立着,上半身被绳子捆在树干上不能动弹,下半身则被羊水和血水浸透了,但见廖戈丝毫没有放过李攸的意思,陶棋也不敢多说,只能面带不忍地别过头去。

跟着廖戈走出一段路,身后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了。陶棋松了一口气,愈发安静地跟在廖戈身后。

廖戈选择路线的思路很简单,最终目的地虽然没有在地图上标示出来,但出于公平考虑,总归会是在岛中央的位置,向着中心进发准没错,因此他选了最短路线,周围的岔路看也不看一眼。

陶棋跟在廖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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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坚持走了好几个小时,又饿又累,整个人快被头顶上的大太阳晒脱水了。陶棋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唇瓣,小声喊住前方的身影:“廖戈...”

廖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目光在陶棋嘴唇上停留了一会,松口道:“去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物资。”

林子里的物资果然丰富了许多,陶棋在树洞、灌木丛和石头下面等地方找到了一袋压缩饼干、两小瓶矿泉水、一个指南针还有一些零碎的小零食。廖戈则利用身手优势,专往树上找,也从树枝上取下不少装着东西的袋子,还寻到个结实的登山包。

因着收获颇丰,两人痛痛快快吃了一顿,然后把剩余的物资放进登山包里继续前进。

在烈日下长途跋涉对于体力是个不小的考验,陶棋走了没多远又开始口干舌燥,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起来都费劲,陶棋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腰,看向前方那个走得不疾不缓的身影,廖戈同样是孕夫,不光要赶路,身上还背着那个装着物资的登山包,怎么看都比自己更辛苦,因此陶棋虽想休息却开不了口。

“啊!”

陶棋心神恍惚,没注意突然停下的廖戈,便直接撞到了布料硬挺的登山包上,不过被撞的人纹丝不动,反而是陶棋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陶棋捂着被撞痛的额头向廖戈看去,只见廖戈僵立在路中央,手放在腹侧死死攥着衣角,呼吸浑浊起来,一下下喷吐在空气中,就连丛林里一直不断的虫鸣鸟叫也掩盖不住,陶棋一连叫了好几声廖戈,他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休息一会再走。”

随后,廖戈也不嫌弃地面脏,走到路旁靠着一颗树木便一屁股坐下,登山包也被他一把扔在了旁边。

陶棋也连忙寻了块凸起的干净石头坐下,一边活动酸痛的脚,一边偷偷往廖戈那边瞄。

廖戈状态不是很好,之前为了接住摔倒的陶棋被狠狠砸了一下肚子,当时肚子就不对劲了,后来见陶棋迟迟不归去找人,隔老远看见陶棋被人欺负更是飞奔过去教训李攸,刚平复没多久的肚子因为这波剧烈的奔跑再次闷痛起来,再后来更是持续赶路,还各种爬树,他能坚持这么久没露出半点痕迹已是极限了。如今胎儿在腹中横冲直撞,弓起的胎背将腹部的肌肉完全撑了起来,变成好大一个半圆,此时再看廖戈,便不会觉得他只是身材管理不当有一个不明显的啤酒肚,而是孕态尽显,甚至有了临盆之兆。

“呃——”

廖戈坐在树根上,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头颅因为极度的痛苦向后仰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沿着他性感的喉结滑下来,落到看不见的衣襟深处。

陶棋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便掏出兜里的软布,上前蹲在廖戈身边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陶棋也出了不少汗,不过全是被太阳晒的,而廖戈就显然是痛的,连嘴唇都痛得煞白,上面还有不少他忍耐时咬出的牙印。

廖戈原本手死死抠着身后的树皮,察觉到陶棋靠过来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度之大仿佛要将陶棋的手骨握碎,他表情狰狞得像是要吃人的妖怪,喘了好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帮我看一下,下面开了多少...呃唔——”

陶棋皱着小脸将廖戈的手掰开来,吹了吹自己被握得发红的手,把沾满了汗水的软布重新塞进兜里,然后便托着廖戈转了个方向,让他抓着树半蹲下来。

陶棋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解廖戈的裤子,便沿着宽松的裤缝将手伸了进去,寻到廖戈微微张开的小穴开始进行指检。

“嗯——”

强烈的异物入侵感让廖戈不适地皱起了眉头,他晃动着臀部想把陶棋的手弄出去,产道也因为外物的刺激剧烈收缩起来,蠕动着排出一股股肠液。

陶棋左手扶着廖戈的胯,右手伸入廖戈湿滑温暖的产道,脸上也染上一层红晕,但没多久就被淡淡的惊讶代替,他没想到廖戈这么能忍,产道松软得都可以容纳下他整只手,甚至再往里一点都可以触碰到那层薄薄的羊膜,陶棋毫不怀疑,若是他直接将那层膜戳破,廖戈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下孩子。

“怎么样?”

感受到陶棋把手撤出来,廖戈迫不及待地问道,其实不用检查他也大约估计出自己离正式生产不远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想求个验证。

“基本开全了,要不你起来活动活动,羊水破了就能生了...”

陶棋把手上沾到的黏液往身上一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廖戈的身子。

廖戈没好气地白了陶棋一眼,他骨缝都没开,就算破水了孩子也出不来,更何况他哪里会甘心这么早淘汰,也没跟陶棋解释,翻出兜里那支玻璃管,掀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然后一股微微发烫的感觉从胃部向周围扩散开来。

五分钟后,腹中胎儿就安静地重新趴回了腹内靠近后腰的地方,那一阵阵仿佛要爆裂开来的坠痛也缓和下去,但这只是暂时的蛰伏,十二个小时后便会以更加迅猛的姿态卷土重来。

廖戈知道要在时间到之前寻到第二支延产药,于是两人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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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便又匆匆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再往里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从最后一次出发到暮色四合时,短短时间内两人便遇到了三批人,第一批似乎是两个队伍在争夺一份物资,廖戈不愿多惹是非,远远看见就带着陶棋绕开了他们。第二批则是一个队伍的两个人,但关系似乎只是短期队友,其中一人肚子几乎坠到了大腿根,哭嚎着说要生,另一人却用绳子拴着自己的队友拖着他往前走,两人走过的路面洋洋洒洒落下一地的水渍,晶莹透亮,显然那人羊水已破。第三批则像是私人恩怨,一个人指着另两人破口大骂,还试图伸手去打其中个子较矮的那位,而另外一个高个则面露难色地阻止两人厮打起来,也不知是什么三人行的精彩故事。

天色快完全黑下来时,廖戈寻了个低矮的山洞带陶棋躲了进去,陶棋原本还想着就在外面席地而睡,廖戈却看着天空说今晚有雨,果然两人躲进山洞没多久,外面就电闪雷鸣起来,过了一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凶狠得像是子弹一般,砸进泥地里,溅开一朵朵水花。

陶棋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把身子往里面再缩了缩。廖戈倒是早有预料,用一些事先收集的木柴勉强架起个火堆,然后两人便瑟缩在火堆旁边汲取温暖。

两人约好交替守夜后,廖戈便往地上一躺,放心地睡了过去。陶棋坐在火堆旁,突然想起之前给廖戈擦过汗湿透的软巾,便将那块布拿了出来凑到火堆旁烤,想把里面的水份烤掉。

哪曾想烤着烤着那块布竟然显露出几个宝箱的图标,右上角和之前那块地图一样有着标示方向的箭头。陶棋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但见廖戈睡得香甜,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便把软布重新塞回裤兜,打算明早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右手上那个疑似手表的玩意可以查询现在的时间和现存未淘汰的人数,刚开始人数那栏显示着100,如今一天还未过便跳到了78,而当指针指向十二点时,没有绑定队友或者队友淘汰的人也将会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

陶棋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在沉甸甸的大肚子下面,然后盯着不断跳动的火苗发呆,山洞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木头的声响外,就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呼吸声,而外面风雨大作,间或有人的跑动声和呼救声从夜色深处飘进陶棋的耳朵里,他身子颤了颤,假装听不到那些同类的苦苦挣扎。

“呃啊...救救我...”

有声音从山洞外传来,极其微弱,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和断续的呻吟,稍不注意就会完全淹没了外面的风雨里。

陶棋听到了,但他只是紧惕地盯着洞外,却没有一丝前去查看情况的动作。

“啊——救命啊...我要生了...呃啊——”

那个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又高又尖,像是女鬼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陶棋屁股挪了挪,却还是没敢走出去,手捂住耳朵逼自己不去注意那些声响。

那个声音不知叫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随着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过后,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婴儿微弱如小猫的哭声响了起来,再过了不知多久,啼哭声也消失不见,等陶棋把颤抖的手从耳旁放下来,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时针跳到十二点时,幸存的参赛人数瞬间跌到了66,而廖戈也在腹中愈发强烈的动静中醒来,看陶棋一脸苍白,还皱着眉问他怎么了。

陶棋摇了摇头,然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廖戈,两人将两块布一拼,便立马看出来那些个宝箱图标标示的就是物资的所在处,廖戈按了按药效开始减弱的腹部,嘱咐陶棋在山洞里好好休息,便直接冲进了外面的雨幕。

陶棋今天又是透支体力又是受到惊吓,早已身心俱疲,倚在石壁旁没多久就沉沉睡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那些惨死的孕夫在质问他为何见死不救。

有了地图的帮助,廖戈很顺利地找到了一大堆物资,还从其他人身上打劫到了他想要的延产药。这一趟出去花费了数个小时,等廖戈左拐右拐回到山洞时天边已泛出了鱼肚白,见陶棋已经醒来,廖戈把面包和牛奶往陶棋手里一塞,然后自己抓起一块压缩饼干就水一点点咽了下去。

吃过早餐后,两人就收拾东西踏上了路途,离开山洞时陶棋看到了昨晚求助那人的尸体,被雨水泡得发软的尸体异常可怖,双眼瞪大死死盯着山洞口,裤裆处鼓鼓囊囊的,应该是他昨晚产下的婴儿,不过经过一夜的凄风苦雨,多半已经咽气了。

“管好自己就行了。”

看陶棋盯着那边停下脚步,廖戈一把搂过陶棋娇小的身躯,安抚道。

“嗯...”

陶棋还是有些发愣,目光茫然地落向虚空,他抿了抿嘴,拨开廖戈的手向前走去。不管怎样,只要有人到达终点,这个噩梦就可以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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