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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卿看完孙思凡成功生下孩子就没再关注他们了,当然他想关注也没那个力气了,腹中莫名升起一阵刺痛,林言卿原以为是自己凑近看屏幕不小心压到了腹部,结果他舒展身子休息了好半天腹痛也没能缓解,赵大牛见他坐在座位上不住调整姿势也有些担忧,小声说道:“怎么了?肚子疼吗?”
“感觉有点不对劲...嗯...”腹中胎儿猛地一顶,将腹部顶起好大一个包,林言卿把手放在胎动不止的肚子上沿着肚脐眼周围缓缓打着转,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来。
“怎么个疼法?忍着点,俺给你检查一下。”赵大牛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三张叠成较小的长方块让林言卿咬在嘴里,然后将他衣服掀开,露出微隆的肚子,在腹上轻轻按了起来。赵大牛的指腹上有他当初干农活时生出的厚茧,来了枫晚苑后保养得不错,连原本坚硬硌人的茧也软化开来,以往赵大牛给他按摩和涂抹精油的时候那手掌触感极为舒服,此时却按哪哪都疼,待那双大手按压到腹底一个敏感部位时林言卿差点没疼得直接蹦起来。
“别、别按了,里面一下下绞着疼。”林言卿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攥着衣衫的手心里都是潮湿一片。
“你先尽量放轻松,俺去找张姐问问。”赵大牛隐下担忧的神色,故作轻松地安抚了下林言卿,便腆着肚子起身去找管家了。
听赵大牛说林言卿可能要落胎,张姐也是心下纳闷,月族人的体质易怀易产,极少有自然落胎的,但观赵大牛神色也不似有假,便赶紧唤人去找尹澜征求意见,约莫等了二十来分钟,黑衣人才急匆匆地赶回来说尹澜同意让林言卿先去酒店休息,还带了保胎药和止疼片,前者是冲剂,用开水冲开服用,一日三次,后者则是白色小药片,若是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吞一片,但不可过量。赵大牛接过药品揣进裤兜就想往回赶,张姐连忙喊住他让他带两个人走,用担架把林言卿给抬到酒店去。
回到观众席时林言卿已完全歪倒在座位上,面无血色地捂着肚子,坐他旁边的路鸣则扶着他的头,用纸巾给他擦拭额上的汗水。赵大牛连忙走过去,对路鸣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林言卿扶了起来。
“我好像流血了...”林言卿脸色煞白,手紧紧攥着赵大牛,语气带了点惶恐不安,这孩子已有了胎动,他都能清晰感觉到它在一天天长大,如何舍得落了去。
“不怕啊,应该只是轻微的出血,不要紧的,大小姐答应让你先回酒店休息了,喝了药就好了。”赵大牛闻言看了看他身下,没见着血,便柔声安抚道,然后扶着林言卿离开了座位躺到担架上。
两个孔武有力的黑衣人将林言卿稳稳当当地抬起,还有赵大牛在一旁时常提醒,林言卿没受多少苦就顺利到达了酒店房间。
待黑衣人离开后,赵大牛连忙按住在床上左右翻腾的林言卿,将他捂在腹上的手拿开,然后脱下他的裤子,露出笔直修长白晃晃的两条大长腿。
林言卿内裤上粘了些许红红黄黄的不明液体,身下淅淅沥沥流着血,但出血量不大,再按了按他腹侧,有轻微的不规律宫缩,是先兆流产。赵大牛再三强调不能再按压腹部,待林言卿点头答应,便起身寻了个杯子和热水壶,烧水冲泡药剂。
“慢点喝,这个药可以抑制宫缩,喝下去应该就没事了,这几天就别起床了,俺给你带饭回来,”赵大牛坐在床沿,托着杯子小心翼翼服侍林言卿喝完药,然后拿出那一小盒止疼片递给他,“这个药可以止痛,但只有疼得受不了了才可以吃。”
林言卿乖巧地点了点头,把药塞进了枕头底下,然后躺下缩进被子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喝完药腹中的疼痛就缓解了不少,虽还有隐约的闷痛,但尚在可忍受的范围。
赵大牛替林言卿掖好被角,再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后便离开了,虽然尹澜允许他送林言卿回来,可没有让他一直待在酒店里。那安胎药里似乎有安眠的成分,林言卿缩在被窝里没一会就困得直打哈欠,双眼一阖,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两个小时后,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尹澜探了个头进来看了看,听见林言卿浅浅的呼吸声,便转身摆摆手让随从们站远点,然后自己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她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听说林言卿出现流产先兆心里就揪着疼,观看孕夫们痛苦的表情也觉得十分不得劲,待听说跳高项目的场地准备出了点小问题后立马起身来到了酒店,然后用从前台要来的备用房卡打开了林言卿所在房间的房门。
房间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尹澜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到了林言卿床边坐下。
林言卿五官生得极好,当初第一次见时未曾仔细观察过,如今他在枫晚苑基本足不出户地住了将近一年,肤色便慢慢显出天生的白皙水嫩,脸蛋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一咬便会溢出甜蜜的汁水。尹澜盯着林言卿的睡颜看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林言卿的脸颊,触感柔滑细腻,就像那些婴儿娇嫩的皮肤,接着尹澜把目光往下移,掠过林言卿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滑过他小巧可爱的喉结
', ' ')(',顺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停在了微微隆起的腹部。五个月的孕肚并不大,掩在被褥下更是看不分明,尹澜见林言卿睡梦中双手还放在腹部呈保护姿态,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怀孕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哪怕明知道腹中胎儿与自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还是会本能地护着它。想当初,那对她称之为父母的男女,在得知尹澜没有继承家主位置的打算后,竟又偷偷怀了孩子,还暗地里安排想要制造意外杀死尹泽和胳膊肘往外拐的亲生女儿尹澜,不过很可惜,他们没能成功下手就带着尚未出生的胎儿一起死在了一场“车祸”里,尹澜犹记得当初自己亲手把那还在哇哇大哭的婴儿活生生地摔死在自己的父亲眼前。
人类真的很奇怪,当孩子尚且年幼甚至犹只是腹中一个胚胎时,拳拳爱意汹涌得可以包容孩子的一切行为,而当孩子长大,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不再按他们规划好的路线行走,学会与他们争吵后,便开始觉得孩子每个地方都不称他们心意,为了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便可以想着去杀死细心养大的一双儿女。自亲手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气死父亲后,尹澜便突然爱上了看孕夫产子时的痛苦表情,那些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喘息声、尖叫声,那不断蠕动变形的胎腹,那胎头渐渐娩出时他们憋得通红的脸庞,无一不让她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哭着求她放过他腹中的孩子,一边却又在剧烈的宫缩中不受控制地将孩子一点点娩出。
“呃...”林言卿突然在睡梦中痛吟一声,原本安放在腹上的手猛地收紧,身子也侧了过去微微蜷缩。
尹澜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见林言卿痛得额上都出汗了,忙扯开他的被子检查他的情况。
林言卿上半身仍穿着日常的T恤,过短的衣摆被蹭上去了点,露出微隆的白净孕肚,因为月份尚小,林言卿的孕肚上连一丝痕迹也看不到。尹澜伸出手指沿着那孕肚边缘轻轻滑过,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突然,手下的孕肚倏地收紧,有个小圆隆微微顶了出来,然后便缓慢地向下挪去,而那原本柔软如一个大馒头的肚子变得坚硬如一口铁锅。林言卿眉头紧皱,难受地翻腾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呃嗯...你、你...呃啊...”林言卿迷迷糊糊间还以为坐在自己床边的身影是赵大牛,结果此时睁开眼看到尹澜立马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地撑着身体便坐起来,肚子里的胎儿被他剧烈的动作弄得很不爽,便又是往下狠狠一拧。
“我叫尹澜,你应该要滑胎了,医生有跟我提过,胎儿着床位置不对,就算勉强保到七八个月你生产时也会大出血凶险万分,如今早早落胎对你的伤害反而比较小。”尹澜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连忙想到自己还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便开口解释了一番。
“不...能不能保住它...我不怕危险...求求你...”林言卿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激动地哀求道,他紧紧绞着双腿,想要凭借外力将胎儿留在体内。
“来不及了,你羊水已经破了。”尹澜看了看从他夹紧的腿间溢出的淡粉色液体,略带怜悯地摸了摸他抽搐的腹部。尹澜觉得林言卿比她表弟之前纳的叫云澈的侧夫还要好看上几分,此时脸上覆着一层薄汗,贝齿咬着弹性十足的唇,简直我见犹怜。
林言卿既然醒了,尹澜便也懒得保持安静,下了床把鞋子穿回脚,然后唤随从们进来给林言卿挂上催产素。
“不...这是什么...求求你不要...呃啊...”林言卿见一群黑衣人涌进房内,手上还提着点滴瓶,哪里不明白这些人想要干什么,抱着肚子下床就想跑出去。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们很轻松地就制住了他,将他按回床上,四肢摆成大字型,然后有一人将针头扎进了他的手部血管,冰凉的液体沿着静脉缓缓流向他的孕腔。
林言卿被牢牢按住挣脱不开,肚子冰冰凉凉的,像里面放着冰块,宫缩愈发强烈,林言卿生生忍着没出一声,点点晶莹从他眼中慢慢酝酿,然后随着他眨眼滚落下来藏进发间。
“你也别太伤心了,这孩子也是体谅你,才自己早早地落下来...”尹澜见他身下开始涌出大片血液,知道胎儿快要落下来了,便让压着他的黑衣人松开手,自己扶着林言卿的双腿打开到极限。
“尹小姐...呃...请你出去...”林言卿背过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虽心知这事是他当时乱动惹的祸,但还是不免迁怒,并且让一个女孩子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也不太合适,尽管这个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你!不知好歹!”尹澜也是第一次被人要求离开,见林言卿一副她不走就不用力的模样,气鼓鼓地嗔骂一句,留下一个黑衣人看着林言卿别出意外后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林言卿这人就是得寸进尺,她也不想看到他了。
“呃——呃嗯——”听到砰的一下关门声,林言卿连忙按在坠痛发硬的肚子上帮助胎儿顺利排出来,胎儿早就等在宫口呼之欲出,他双腿支在床上,屁股微微抬高,不一会儿,那体积不大的胎儿便连着胎盘一起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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