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当流氓挺风光?”让洪涛这么一搅合,齐睿的紧张情绪基本没了,甚至嘴角还露出笑容。什么事儿到自己这位房东嘴里都变味儿,让世人不耻的流氓居然也能说得这么煽情。
“风光不风光一会儿再聊,齐大夫,你要是再不给我治疗,我这个流氓就该失血而死啦!”具体当流氓是个什么感觉,洪涛觉得光靠说是无法让齐睿这样的女孩子理解的,她的生活环境和自己差距太远,虽然岁数差不多,可代沟依旧有,还很宽。
“那你就闭嘴,比大夫话还多,讨厌!”被洪涛称作医生,齐睿觉得挺受用。现在的情景让她想起了儿时的过家家游戏,那时候自己就喜欢当医生,还缠着妈妈给自己买过一身玩具医生装备呢,从白大褂、白帽子到听诊器一应俱全。
“得嘞,齐医生您就开工吧,叫一声疼我就跟你的姓!”感觉到齐睿也爬上了炕,双腿分开坐到了自己后腰上,洪涛不禁又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然后就觉得炕面恐怕要被自己顶漏了。但想略微抬起一点臀部留出点空间都不成,上面还压着百十斤呢。
“疼不疼?我再轻一点啊……”再男性化的女人也有其母性的一面儿,只是表达得不那么频繁罢了。现在的齐睿就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不光轻手轻脚,还一边擦一边用嘴吹气,每擦一下就小声询问一句洪涛的感受。
“这样就完啦?看来当医生也没什么嘛!我再帮你把脚上的伤也一样清理了吧,你自己不好弄。”在洪涛的指挥下,胳膊上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纱布最后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让齐睿很有成就感。于是她坐在洪涛腰上直接转了半圈,改成脸冲后坐大腿了,搬起洪涛的左脚打算接着当医生。
“别别别,不合适,还是我自己弄吧。”自己的脚虽然不脏,但让一个女人这么摆弄也有点尴尬,可是洪涛只能口头反对,他没法起身,更不能挣扎。
“这有什么,我们上学的时候也要互相帮同学往脚上贴胶布、换药,也有男同学。呀,伤口里有好多沙子,怎么办?”齐睿非但没停手,还更来劲儿了,拿起棉花就擦,先把脚底板全都擦了一遍,这才小心的分开伤口,然后就遇到难题了。
“卫生间的柜子里有新牙刷,你拿一个用酒精洗洗,然后蘸着酒精把脏东西都刷出来。这回真得轻点,有点小疼。”还能怎么办啊,到医院去也是这个待遇,无非就是换一种专用的刷子,其实和鞋刷子也没什么不同的。
很快屋里就响起了一种非常怪异的声音,如果不看光听很容易误会,不仔细看也很容易误会。一男一女全都衣衫不整,男的趴着,女的坐在他大腿上,抱着男人翘起的一只脚,拿着一把小牙刷刷脚心。每刷两下男人就会从捂在枕头里的嘴中发出一种类似哼哼的声音,另一只脚还忍不住怕打着炕面,不知道是疼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其实是真疼,用牙刷刷伤口,还得蘸着酒精,这尼玛就是上刑呢。齐睿还不太敢下手,可越是慢洪涛罪受的就越大,本来几下就能刷干净,这下好了,一点一点慢慢刷吧,痛感延长了。洪涛还没法埋怨,让人家小姑娘干这个活儿本身就不合适,还挑啥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