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梦里好大一场雪,肯定是空调太足了。”迟星伸手抱住鱼俭醒盹,“过得真快,你的头发都长长了。”
鱼俭笑:“还嫌我扎人不?”
迟星撩开他的额发低头亲了一口,“就你会记仇。”
鱼俭拉长声音笑着:“彼此彼此。”
“回去啦,今天吃什么?我们自己做吧。”迟星拉着鱼俭站起来,“对了,七七下个月的婚礼,你陪我一起去成吗?”
鱼俭问:“老陈和你妹夫有旧,那我是不是也要备一份礼。”
迟星故意沉吟片刻,“也行,也是做嫂子的一份心意。”
“……”小鱼弟弟再失一局,恼羞成怒之下把迟星压在门后嘴唇都亲肿了。
盛夏悄无声息过去,风渐渐有了凉意,鱼俭的病治了一个疗程,只是见效不大,甚至分不清是药效还是迟星的缘故才没有变坏。
茅医生许是看多了爱恨,说话做事带些混不吝的邪气,见迟星总皱眉,笑着和鱼俭说:“往宽了说这也算不得病,七情六欲谁还没有?堵不如疏,只要不是大事,纵着自己一点也没什么,鱼总就是凡事拎得太清,太苛刻自己了。”
鱼俭撇撇嘴,拉着迟星回家。
这赤脚医生的话鱼俭听过就忘,路上还在和迟星八卦老陈昨夜被自己媳妇赶出来了,流落酒店还被塞了小卡片,早上偷偷跑回去换衣服又被媳妇发现了衣兜里的小卡片,今夜怕是又要流落街头。
“我们要不要试试?”
鱼俭眨眼:“让我也流浪街头试试?”
迟星卷起他的衣袖,手臂上只剩两道浅白的疤痕,他轻轻用手压了压,确定真的不疼了,又缓缓把他的衣袖放下,抬头认真地看着鱼俭:“鱼俭,你有多想把我关起来操?”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鱼俭拍拍迟星的脸:“这伤不是为你,若是因为你,我在地窖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又怎么算?”
迟星眉头轻颤。
“我是不想成为鱼勇那样的人。”他眼波一横,眉眼里便浮出极浅又极张扬的笑意:“我啊没什么本事,骨子里还非得支棱着几分傲气,老陈总说讨人厌得很。我亲眼看着他如何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如果我也变成那样,那真的比死了还难受。”
“我知道你不会。”那是他的小少侠。
鱼俭笑起来:“既然对我有信心,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看那茅医生不靠谱,不行咱就换个医生。”他捏着迟星的手指絮叨:“这都是小事,我看好了一套茶具,回头拿去给咱妹妹当做新婚贺礼,这套茶具就是那个让我养花的朋友转给我的,连带那盆茉莉也一起当添头给我了。他为了换学区房快把家给卖了,你说说幸好咱们生不出孩子,要不然可有的折腾,哎迟星你真的生不出宝宝吧?要是可以我就要提前打算了,我正在看的那套房子好是好就是离学校远,有孩子可不能买这套。”
迟星:“……真不行。”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迟星扶着额头笑:“你喜欢孩子?我真生不出来。”
鱼俭斩钉截铁:“不喜欢。”
鱼俭不是敷衍他,他们各自从自己的原生家庭里挣扎出来,算得上精疲力尽,看孩子都是千斤的重担,谁也没有勇气扛起来。
迟星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来自己被鱼俭带偏了,鱼俭这天马行空的本事才是几十年如一日,他趴在鱼俭的膝盖上看他:“我要他穿绯红的衣裙,女人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是你写的。”
鱼俭的脸腾地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我不是锁起来了吗。”
“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看见的。”
鱼俭:“我那时还小,”他那时刚毕业没多久,本质上还是个中二期男孩,偶尔想起来生迟星的气,没少躲在小房间写这种中二发言,此时只能木着脸解释:“就挺离谱。”
迟星抿着唇笑。
“你别笑了。”鱼俭作势咬他,“我要换房子,我不在这住了。”
迟星伸出手让他咬,“换房子以后再说,我问你,鱼俭,你要不要试一试把我关起来,想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不管红裙子黄裙子围裙还是学生裙都可以让我穿……”
“别胡说。”
迟星仰头亲了亲鱼俭的下巴:“真的不想?”
鱼俭无奈:“你真别招我。”
“那就是想。”
鱼俭捏着迟星的下巴低头亲他,一边亲一边说,“就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
迟星点点头:“操坏了也没有关系。”他抱着鱼俭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同他接吻,亲得气喘吁吁地趴在鱼俭怀里,“只要是小鱼弟弟想要的我都给你,除非是你先厌了。”他捧着满怀珍宝,怕的是鱼俭不要,何况只是他的皮骨。
鱼俭嘟囔:“你哪是回来做菩萨的。”
迟星偏头一笑:“我只想做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