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迟星的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他知道鱼俭只是单纯地关心他的感受,可自己的肚子因为吞下太多精液而变得鼓胀的事实实在太羞耻,他一面红着耳垂说,“射进来的话……等会还要洗……”一面又夹紧肉穴主动吞吐套弄鱼俭的阴茎,湿软的媚肉含着龟头纠缠蠕动,他身上没力气,软绵绵地倒在鱼俭怀里,半闭着眼睛娇吟,连勾引都是温软的。
鱼俭从后背紧抱着迟星,缠着他索要亲吻,一边亲他一边畅快地泄出来,“等会我给你烧水。”
迟星说不出话,肉穴又被精液冲得发颤,只能满脸泪痕地任由鱼俭亲他。刚才一直是背入的姿势,鱼俭摸到水渍时还以为是飘进来的雨水,现在才看见迟星哭成这样,他一直说“不要了……”,鱼俭暗骂自己昏了头,手忙脚乱地退出肉穴,将迟星转过来叠声问着:“迟星,你怎么了?”
“嗯……”迟星嗓子哑得不能听,便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鱼俭见他话都说不出,越发着急,抬着他的腿弯往前一推,低头去看他的嫩穴。
迟星哪还有力气,眼看着鱼俭把他摆弄成头在下,双腿分开折在身侧,翘着雪白的屁股冲人的姿势,一对肉穴都合不上口,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男孩的精水,这么一动,浊液顺着湿烂糜艳的穴口流出来,他又是屁股朝上的姿势,精水混着淫汁积攒在臀尖,再滴到鱼俭的手掌上。窗户还开着,冷风卷着雨水吹过,迟星的屁股穴口发凉,只觉得风沿着合不上的肉道一直吹进他的血管里,湿凉的肉花无限放大了私密处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的羞耻感。而鱼俭从肉口看不出什么,已经用手指分开他的软肉凑近了往里面看是不是出血了,可一对穴里都是他刚射进去的精液,软烂的媚肉卷着精液晃悠,穴口被他的手指撑开,精液顺着迟星的臀缝像是小溪一样往外流。鱼俭觉得好玩,忍不住往穴口吹了一口热气,肉腔立刻颤了起来,连带女穴一起都在抖。他的两只手都被占住,又想看迟星的女穴是不是被他磨破了,索性用牙齿咬着花唇拉开他的肉蕊。
两个人都清楚地听见“叽咕”的一声,迟星羞得全身发烫,他撩拨人的时候什么骚话都敢说,反倒不敢面对被小鱼弟弟操到求饶的自己,“别,别看了……”迟星挣扎着推开鱼俭,拢起双腿,耻得话都说不囫囵,“没事,我没事。”
“可是……”
迟星捂着哭肿的眼睛无奈呻吟,这个弟弟真是来克他的。
“迟星?”
“嗯。”迟星破罐子破摔,倒在床上卷着舌头说:“算了你看吧。”
“不是,”鱼俭伸手拉他,“你别睡了,先去洗澡。”
“不想动。”
鱼俭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那我先去给你烧水。”他穿上内裤,手指把丢在地上的短袖勾起来,心思悠悠然地都落在迟星身上,他后知后觉,由灌满精液柔韧温热的嫩穴想到男生和男生,亲自尝过活色生香,鱼俭只好不情不愿地反思他觊觎的是什么,“互帮互助”剥开后是赤裸的情欲,而做爱……这世间的交合,总有一部分是因为相爱。鱼俭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抽离开所有干扰因素,答案就简单明了了。
——原来男生和男生也可以相爱。
他低头穿短袖,从衣服里掉下来一条黑色的虫子正落在他的大腿上,密密麻麻的脚看得人头脑发炸,鱼俭愣了两秒,白着脸跳到床上。
“哥!”
迟星下意识伸手抱住他,“怎么了?”他的目光落在飞速逃走,比鱼俭还要惊恐的千足虫身上,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还怕虫子?”
“不是我怕。”鱼俭伸手去捂迟星的嘴。
迟星亲了亲鱼俭的手心,笑着打趣他,“小鱼宝宝好娇气的……”又怕虫子又怕地窖,他的话音一顿——地窖里有很多千足虫——迟星突然想起鱼俭刚刚说过,他曾经被他爸关在地窖里,鱼俭的话太轻描淡写,他还以为只有一会,现在想想,七八岁的小鱼俭一定被关了好长时间,这是他放走妈妈的惩罚,而如今鱼俭就算已经长大,依然对曾经经历过的恐惧心有余悸。迟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疼,若无其事地握着鱼俭的手指去亲他的眉梢,“哎,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你喊‘哥’了,再喊一遍?”
鱼俭正在紧张刚才迟星有没有听见,他一提,鱼俭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给自己挖个坑,恼羞成怒道,“你听错了!”
“好吧好吧我听错了。”迟星哄小孩一样,顺着他换了一个话题,“我有个妹妹,嗯……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按照顺序,他妈是小三,这个妹妹的母亲该排小四,“她叫七七,小时候很粘我,会叫我哥哥。”
鱼俭躺在他身旁问:“你叫迟星,她为什么不叫迟月?”
“她的名字来自于‘七月七日长生殿’,”迟星短促地笑一声,略带嘲讽地说:“我父亲自诩唐明皇,她们都是他的杨贵妃,孩子可不就是最好用的注脚。鱼俭,”迟星的神情温柔下来,缓缓道:“我觉得,父母和子女也是要缘分的,要是没有缘分,也强求不来。”
鱼俭听到这里才明白迟星在安慰他,他自小都是保护者的角色,母亲懦弱,奶奶身体不好,好朋友丫丫是个粗心大意的小姑娘,罗小胖是个拎不清又单纯的傻小子,鱼俭从不觉得他们是负担,可拐弯抹角安慰他的迟星又让他忍不住心尖一软,心想,怎么不能早一点认识迟星呢。鱼俭枕着手臂说,“我本来也会有个妹妹的,我妈把妹妹的名字都起好了,她那会特别高兴,天天在我耳边念,后来才知道弄错了,不是妹妹是个弟弟。”
“妹妹很麻烦的。”迟星忍住笑,正经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小鱼弟弟。”
雨声渐歇,他们躺在一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说彼此都不是玩意的父亲,也说学校里奇异的传闻,说细碎的琐事,说没头没尾的故事……说那些少年们都曾经说过的孩子话。
第十九章
暴雨过去小山村的空气更加潮湿,被骄阳蹂躏过后又加上了闷热的特效,像是要攒一回更大的雨,倒是安心放晴些时日。
鱼俭早晚撩猫逗狗,闹得家里不可开交,还总挑拨大白鹅和小羊的关系,院子里都是大鹅啄下来的羊毛,迟星每天被他闹得睡不成午觉,非得等他间隙性想起来自己居然是个准高三生,才能安静写一会作业,迟星便趴在他旁边翻英语报纸。英语报纸很快被他翻完了,他无意间翻到了鱼俭的成绩单,小县城高中发的成绩单非常简单粗暴,所有人的成绩排名都在上面,迟星看过最近几次大考中鱼俭的排名,发现鱼俭同学十分不思进取,常年游走在全校前十名开外。排名看着漂亮,但是县城的教育资源终究比不过大城市,本省分数线又偏高,他的成绩连重点都保不住。
他偏头去看鱼俭,鱼俭的思维也不知道飘到那个时空,一道几何证明题半天也没掰扯明白。迟星拿笔给他添了一条辅助线,一边问:“鱼俭,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没啊,到时候看估分吧。”
鱼俭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辅助线写步骤,咬着笔头说:“不过应该不会出省,奶奶年纪大了,我不能离太远。”
不出省,那么很有可能要留省会了。迟星托着下巴看他和线条掰扯,一边想自己的事。
“迟星,你这条辅助线画得不对,证不出来。”
“嗯?”迟星低头要去看,“不会啊,先证全等然后相似,动点轨迹方程就出来了。”鱼俭捂住图形不让他看,笑着说:“真不对。”
“那你让我看看。”
“等等等等,”鱼俭举着数学报纸,“你先说真错了怎么办?”
迟星挑眉:“那你说怎么办?”他的目光在鱼俭下半身滑过,落在鱼俭的圆珠笔上,“要不我给你含出来?”
“……”宝贝儿咱能不能健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