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颓废如此失魂落魄的许锡南?
他一向有洁癖,从来不喜欢身上有脏东西,也从来不会直接坐在地上。
可现在……
可现在,他浑身都是血地坐在地上,整个人,跟被抽了魂魄一样,毫无生机,让人……心疼。
“会没事的,对吗?”
许锡南缓缓抬起头,一双眼,呆滞地跟木偶似的,布满红血丝。
见到花祭寒,男人脸上划过一丝迷茫,无助地跟个孩子似的。
“对对对,兔砸一定会没事的,我都听说了,之时磕破了头而已,肯定不会有事的。”花祭寒连忙安慰。
花祭寒本以为,之时简单地磕了一下,磕破了皮,所以才流了血。
但没想到,检查结果一出,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颅内有血块,需要马上动手术……
陆云矜刚从检查室里被推出来,许锡南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她又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天过后了。
许锡南不吃不喝呆坐了一天,等陆云矜动完手术被推回了病房,他才恍恍惚惚地跟着进去。
然后,一言不发地,守在陆云矜的床头。
“锡南——”花祭寒再走进来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身后,跟着苏宇亭。
许锡南缓缓抬起头,看着两人,好半天,两人才听到他沙哑到极致的声音。
“她,怎么样?”
花祭寒看了眼苏宇亭,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先生……”苏宇亭有些不忍,“许先生,陆小姐动过手术,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
身体方面,是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