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韶川不认我这个爸爸,可作为父亲,我还是要心疼他,关心他不是吗?”他语重心长的看着蓝忆荞。
“孩子,我知道你很苦,父母亲抛弃你,无家可归。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知道韶川为什么会收留你吗?”谭以曾转入正题问道。
“我一直都不明白,现在明白了。”蓝忆荞抿唇,低头轻笑道。
“我来找你不是要驱赶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让韶川你们两个步入我和他母亲的后尘,那样会害了你的一生,你明白吗孩子?你昨天早上也看到了,那么危险的情况,如果不是韶川处理的及时,整个谭氏集团都跟着遭殃,他是一个要对整个集团公司上上下下十几万名职员负责的人,就算是他的婚姻由他自己说了算,可你觉得他能娶你为妻吗?”谭以曾说的话,十分中肯。
蓝忆荞听得出来。
“不能。”不得不如实回答。
“他收留你,疼爱你,我都不反对,我知道他一直都怀念他妈妈,但是,你自己得明白,得有尺度,有分寸,第一,不能让自己怀孕,第二,一旦韶川有了婚姻有了家庭,你就必须得离开。或者我再说的明白一点,从现在开始,和他保持距离,让他来资助你上学,给你买衣服,给你钱花,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他上床,我是为你好,你明白吗?”谭以曾看着蓝忆荞。
心里总担心会伤害她。
就如同多年以前,他伤害姚淑娴那般。
但是,有些事,出于个人良心,他又必须得做。
以免以后铸成轮回性的悲剧。
他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很通透,也很坚强。
她不哭也不闹。
而是看着他笑:“谢谢你伯伯,我能听出来你是为了我好,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这几天我都有在外面找工作,因为昨天和今天是周六周末,我才没出去找工作的,等到明天,我会继续找工作的,我住在谭总的家里就是个保姆,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以后谭总家里如果来了什么人我也不会乱说话,我是因为感激他把我从大牢里捞出来,我才给他当保姆的,他是个好人,我知道,我不会拖累他,更不会让我自己怀孕。您放心吧。”
说完这些话,她起身就走。
她需要将自己的心硬下去。
再硬下去。
她不要眼泪掉出来。
一滴都不想掉。
自从她在监狱里哭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哭哑了之后,她就不愿意再让自己哭了。
因为眼疼。
喉咙也疼。
谭以曾在蓝忆荞的身后看着这个细弱的单薄的身影,心中不是个滋味。
他跟在后面,追上她:“孩子,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
“不用了,谢谢。”蓝忆荞没回头。
“伯伯送你回汀兰首府。”谭以曾在身后继续说道。
“您去忙吧,我知道坐几路公交车,您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谭总您找我谈话了。”语毕,蓝忆荞一个人去了路边,随便搭了一路公交车走了。
余下谭以曾,驻足在路边许久。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蓝忆荞坐上公交车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美发厅。
从监狱里出来已经两个月了,如果跟长头发比她的头发不算长的,但是跟刚出狱那会让比,略显长了点儿。
监狱待了两年,她已经不习惯长发了,她觉得短发肃静,整洁,也挺好的。
“小姐,您做个什么发型?”美发师问她。
“减掉两公分。”蓝忆荞说道。
“减掉两公分,那岂不是跟个……”美发师说了一半。
“女囚。”蓝忆荞笑:“对的,我就是想剪个女囚发型。”
美发师:“……”
头发剪好后,她觉得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刚刚回到家不久,谭韶川也下班回来了,今天是周末本就是加班,他比以往早回来了将近两个小时。
刚一进门,就发现她头发剪了。
他大掌撸了她头皮一下:“大牢里还没待够?还剪个女囚头?”
她不语光笑。
他上楼,她也扯着他的袖筒子跟他上楼,到了楼上,她猛然将卧室房门一关,迫不及待的就扯他的裤子。
“你干嘛你个小妖精?”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我要看看我的私戳掉了没。”她将他的腰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