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去破坏小白的发型。
“是啊是啊,你说得都对,你们家的基因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个个都这么聪明啊,简直都超神了,还给不给我们这种蠢货一点活路啊!”
意意有心要逗他,可是压根就逗不笑。
小白仍旧是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表情还和刚才那样,叫人不能一眼瞧个真切。
他抬起手,把药递到她跟前,“这个还给你吧,要怎么处置,你来决定。”
言下之意,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剩下的就看意意自己的心里变化了,左右人情绪的这种事情,向来是最难做的。
小白把药交还给她之后,率先迈开步子朝别墅的方向走去。
意意在原地呆了呆,她觉得手心发烫,被小白握过的瓶身上,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她在风口里站了很久,到头来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
她脑子里很空。
真的就是被掏空了一样。
第二天早上。
意意很早就醒了。
或者说,她昨晚熬到半夜才睡,睡了没几个时辰就又醒了。
这个时间,南景深正在外面跑步。
意意坐起身,打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把昨天背过的包包拿出来,翻到那瓶药。
大拇指的指腹在上面的黑色字体上摩挲了很久,窗外掠进来的微风几度将发丝吹到了眼睑上,视线总在虚虚实实之间愈发的缥缈。
她打开瓶盖,银色的锡纸盖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瓶药是昨天去老宅的路上新买的,之前的那瓶已经吃完了。
她还没等到晚上回房间后把药给倒进果c的瓶子里,就被小白发现了。
意意把盖子戳出来一条小口,再把纸盖揭掉,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摊开在手心里放了许久,她神思也游离了许久。
最后,她还是把药给吃了。
意意卡着时间下楼去吃早餐。
正好赶上小白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间,南景深也已经结束了晨跑回来了,在一楼的客房里洗了个澡。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意意照例是活跃气氛的那一个,她觉得什么好吃,就给他们父子两也夹一点,不管他们的口味喜欢不喜欢,就要看着他们吃下了才满意,然后调皮的咯咯笑。
小白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抽了纸巾擦嘴。
意意正掰着油条呢,“你吃这么点就不吃了?”
“已经吃饱了,就没必要硬撑着往里塞了。”
小白把挂在餐椅上的书包取下来,站起身,双肩带稳稳的背在肩膀上,他朝门口走了几步,脚步忽然顿住了,随即半侧着身子回过头来,着重看了意意一眼,视线最后却是定格在南景深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