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南景深……她记得是没有做措施的。
该来列假的日子也没来,已经延后了一个星期……
意意不敢再想下去,她把衣服穿好,抽了湿纸巾把浴室里的血擦干净,丢进马桶里,按了几次冲水键都没冲走,她喉咙里发烫,一呛声,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自己在床里呆坐了半响,越想越害怕,一个人憋得发慌,忍不住给宋凯茵打了通电话。
“怎么啦,又被胡伯教训了,找我吐苦水喃?”
意意紧抿着小嘴,艰难的打开,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凯茵,我现在在家里,你来接我好吗?”
宋凯茵一听她的声音便慌了,登时收起玩笑话,她知道意意平时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哭,就算是在那个家里受了委屈也不会,能让她这么慌乱的,得是遇到了多么天大的事。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为什么要我来接你,接去哪啊?”
“去哪里都好,你家也可以,不,不去你家,你帮我在酒店里开一间房好吗,我现在……卡被收了,等以后再还你钱。”
“别跟我扯钱的事,我要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意意嘴角用力的压了压,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凯茵,我可能……怀孕了。”
宋凯茵愣了半响没吱声,然后试探的问道:“你见到你家老公了?”
意意拼命的摇头,突然反应过来宋凯茵看不见,便低低的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没有”。
“……”听筒那边的宋凯茵长久的沉默。
“你别慌,听我说,知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
“我问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
意意把手指塞进嘴里,用力的咬着,声音更是低得不能再低,她怕动静大了,被门外的人听见,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监视她的眼睛,一旦知道她怀孕了,四爷是肯定要动怒的。
她虽然没有见过四爷,但是从薄司和胡伯的描述中,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冷峻得不苟言笑的模样。
她怕的很。
“我现在过来接你。”听筒里,宋凯茵已经在穿衣服,“但是在我来的路上,你必须要通知孩子的爸爸,这件事必须要他负起责任,这个孩子留在你肚子里,就是炸弹,错误不该你一个人承受。”
“要通知他吗?”
“当然要,不管是交手术费也好,怎么都好,他必须要给你一个说法,明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还来勾搭,这不是存心添乱么。”
意意的心一沉再沉,最终落到捞也捞不起的底端。
她快要崩溃了,手里捏着手机,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捂着脸,眼泪渗进指缝里,她都是成年人了,发生那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就忘记吃药呢。
南景深……该告诉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