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掐了薄司一把。
他居然没反应,像是不知道痛那般,漆黑的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南景深,后者却把他当做空气,别说对眼了,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往他身上放。
这种漠然的无视,似乎把薄司给激怒了,脸色徒然一变,开口时,声音冷梆梆的:“不方便。”
南景深喉结上下滚动,牵出的嗓音醇厚好听,话却是冲着她说的:“当真不方便?”
她蜷了蜷指尖,抬头瞄了瞄薄司,小眼神心虚得不敢去看对面气场强大的男人,唇瓣轻微翕合:“他说不方便,那就是真的不……不方便吧,我听他的。”
声音越说越小,尾音落下时,轻得只在唇角打转。
心跳蓦的砰砰直跳,好紧张的说。
“我们太太是有夫之妇,先生,你半夜留在这里,不合适。”
“呵呵。”南景深轻笑,刀锋般的眉眼幽深,“你倒是把她护得很好。”
“我家先生吩咐过,不许太太接触陌生男性,我护她是自然的。”
话一落音,他拽着意意的胳膊往别墅里走。
突然的反应,一下子把意意给整懵了。
她回头瞄了一眼,男人欣长挺拔的身材仍然站在路灯下面,衬衫西裤的简单打扮,依稀有种微妙的禁欲气质。
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天幕还要黢黑,瞳仁前浮着一层薄冰,更是将他骨子里的清冷气质突显了出来。
人家好歹送她回来,被这么对待,是不是不太好呢。
薄司的步子迈得很大,意意根本跟不上他,拖油瓶似的吊在他身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袖,一点都没觉得他抓她的手劲很重,但浑身的戾气,从头到脚都在说着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意意奇怪的瞄他一眼,“你和他认识么?”
“不认识。”
“我怎么觉得你和他像是有仇似的,他得罪你了么?”
薄司忽然停下来,手从她胳膊上撤走,顶着一张臭臭的扑克脸,看她的眼神令她心下一凛,咬牙切齿的道:“没有仇,也不敢有仇。”
他是nba金融硕士,天赋异禀,投身商海的第一年就跟了南四爷,两年前他老人家随口一句,就把他派给萧意意做保镖了。
哪里敢有仇,有怨罢了。
明明娶了老婆,非要推给他看管着,自己又来勾勾搭搭的,还装作不认识他。
怎么能不怨。
意意认真的看他的脸色,平时就见他严肃惯了,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吓人,她嘻嘻笑了两声,双手背在身后,在他面前倒退着走,“那个人叫南四爷呢,我听别人这么称呼他的,我的老公也叫四爷,他也是在家里排老四么?”
薄司波澜不惊的牵了下嘴角,“不清楚。”
“……”又来了。
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除了知道自己的神秘老公叫四爷以外,连姓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旁敲侧击的问,要么给她打哈哈,要么就像薄司这样,直接用“不清楚”三个字就堵了她的嘴。
“太太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