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在工作中一丝不苟,对待自己和公司团队都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可谁又能看到她卸下女强人的外壳之后,面对油盐柴米,她依旧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女人。
她也会担心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她也会怕自己不够温柔,怕自己一天比一天老,怕老公不再爱她……她穿着简单的居家衣裤,头发扎成马尾,在厨房认真烹饪,等着男人下班。
萧钧默到家时,刚刚过了六点钟。
他在门口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还在换鞋就开始叫随棠的名字,随棠正在厨房里尝那锅汤的味道,他回来了,正好让他去尝尝咸淡。
“味道合适吗?我听程程说你这几年都吃得清淡。”
“嗯,医生说吃淡点好,”
他尝了一口汤,末了,笑着又说,“对肾好。”
随棠笑骂,“你这个老流氓!”
两人安静温馨的吃完了一餐饭,随棠收拾桌子,萧钧默洗碗。
七点钟他们出门,去外面散步。
大福已经是老狗了,它现在很懒,懒得都很少吱声了,有时候萧钧默拍着它的脑袋笑说,“是不是家里遭了贼,你都没力气吠了?”
散完步回来,随棠先去洗澡,萧钧默去书房做自己的事。
随棠洗完澡出来找他,他正在接电话。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打扰他。
萧钧默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随棠这就走近了她。
他示意她坐在他身上。
随棠很轻,往他腿上一坐,丝毫影响不到他接电话。
因为离得近,随棠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用标准职业化的语气在跟萧钧默回报工作。
这个电话接得有些久了,随棠看萧钧默都换了几次手拿手机。
她坐着也无聊,盯着他的脸看,看了一阵还是无聊,就开始在他身上摸。
先摸他的脸。
然后是鼻子,眉毛。
她亲他的嘴角,笑着,解开他的衬衫领子。
萧钧默按住她的手,不准她解开他的皮带,他皱眉瞪着她,示意她:不要闹了。
后来她被萧钧默扔在了床上。
他摁着随棠的双臂,他对她说,“女人撩男人的结果只有一个。”
随棠整张脸绯红,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不怕死的低声问,“什么?”
“求死不能!”
第二天一早,那张床乱得惨不忍睹。
随棠自己收拾也忍不住笑了:萧钧默他是有多幼稚,在这件事情上跟她逞什么能,很好玩吗?
她记得出门前给他打领带,他在她面前极小声的说:这腰怕是要废了!
顾园一连几天打电话给程程,想要问问她这几天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可程程一次都没接他的电话。
按理说顾园自己想什么时候去看她,就什么时候去,但他又是那种脸皮很薄的男生,之前在程程面前逞能,说没有答应做她的男朋友,如果就这么贸贸然的去了,会不会被他笑话?
可是又一想,在程程那些长辈乃至随棠心里,他早就是程程的男朋友了,那他还需要纠结什么?
在程程发生车祸的第四天,顾园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对她的想念以及担忧,下课后去了医院。
程程病房里只有她和她妈妈,但是程程并不和她妈妈说话,她坐在病床上悠闲的听音乐,那个阿姨在沙发上看书,见有人来了,便站起来招呼。
程程一听见顾园的声音就着急,不是不接他电话吗,居然自己跑来了?
她有点紧张,怕被他看出来她眼睛有问题,索性一下倒在床上,打哈欠,“啊你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啊,我都要睡了。”
顾园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程程紧紧闭着眼睛,看样子是很不想和他说话。
顾园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出车祸前后的程程,对他的态度判若两人?
傅恩希看顾园来了,不想打扰他和程程单独相处,就借口去一下医生哪里,把病房留给了二人。
其实傅恩希作为程程的妈妈,觉得今年程程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谈恋爱有点早了。
她这样对程孝正说的时候,程孝正手里烟头一扔,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道,“你跟我落实关系的时候不也就刚刚二十岁?”
傅恩希懊恼的推开他,“你简直是不要脸!”
程孝正脸上笑意僵住,这都被骂不要脸,他有点委屈,“我说的是事实……”
傅恩希抚额,“我们年轻不懂事,不能让程程也那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傅恩希咬了咬牙,抡起背后清洁工用的那个拖把,“程孝正我打死你!”
病房里,程程在床上动来动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密不透风,这样,他看不见她,也就不怕他发现她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