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找到一个倾泻的出口,而程孝正他就是这个出口。
除了他,她似乎找不到别的出路了。
当程孝正沉重的力量终于完全压下来,她在他耳边喘着气说,“程孝正,你的演技也不错。”
凌晨两点,程孝正从傅恩希的身旁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死死盯着她光裸的背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个多小时前已经跳停了。
他再去书房的时候,视频已经中断了。
他抽了好几根烟才回卧室的,而这时傅恩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要睡的方向。
这女人今年三十二岁了,他一直以为十几年过去了也许她会成熟一点,然而并没有——
成熟懂事的傅恩希,是绝不会再来找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在清醒时候会后悔的事。
他说她疯了,其实,疯掉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才对。
约莫四点钟,她勉强撑起自己起来吃药。
身体里癌细胞在无声无息的扩散,疼痛中,她每分每秒都在感受着那种无药可救到令人无助的绝望。
不知道怎么就流泪了,她的手一直在抖,怕自己站不住,单手扶着桌面,一边艰难的吞掉手里的西药片。
刚才从小瓶子里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两颗,她没注意到,吃完之后迅速将一大堆药收起来放好,转身去穿衣服。
她走到程孝正的床边,她蹲在那里,眼泪越发肆无忌惮,却哭不出一点声音。
程孝正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技巧,没有温柔,他三十六岁了,还跟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没有差别。
意识到这些,傅恩希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她关门离开,落锁的那一刻,原本好好睡着的程孝正一下睁开了眼睛。
直到傅恩希走后好几分钟,他缓缓坐起来,下床,一盏一盏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灯。
心就那么空了,在她离开之后。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蒙着脸,思绪来来回回,从过去到现在,那么多年的事情竟在他脑袋里不断闪现,仿如昨日才发生。
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移开脚往下看,于是,他看见那粒白色的西药片。
他举起手,把那片药放在灯光底下,眯眼仔细的看。
药?傅恩希她吃什么药?避孕药?
事实上傅恩希的确吃了避孕药,就在她从萧钧默那儿离开之后,她去了二十四小时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