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棠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明天晚上,等我感冒稍微好一点了,我要你。”
他叹息,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结了婚,随时都可以,等你身体好了,我慢慢的要。”
随棠咬着手指娇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男人像千年老妖,有种要把我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要不要这就试试?”
说话间他缓缓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穿过衣服将她的身体搂住,没有任何阻碍的,贴合着她细腻的肌肤。
随棠有些痒,咯咯直笑,在他身子底下不安分的扭,男人的眼睛里是真真实实的欲望,怎么都掩饰不了。
他俯身和她接吻,随棠捂着嘴巴躲他,“都说了感冒了……”
男人拉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吻下去,随棠耳边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管那么多干什么,瞧你小嘴儿红的,不就是等着我吻你?”
“……”
随棠无言以对,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能不能等到明晚,棠棠,告诉我?”
随棠浑身难受,可她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觉得这状态真是不好,便皱眉,“今天不想……我还生着病呢……”
于是他极其疼爱的吻她的额头,盯着她水润的眸子瞧了一阵,情动不已的又吻了一次,这才对她说,“睡吧。”
随棠窝在他结实精壮的身体里,等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她小声开口问,“你会不会,中途扔下我?”
萧钧默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他说,“我跟你说过,就当拿自己的人生下一次注,我保证你这注下对了。”
……
清晨,萧钧默的车子停在随棠家附近。
下车前,随棠对他说,“你先回公司忙自己的,大概十点钟,我打电话给你。”
萧钧默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要是你妈没去上班,在家遇上了,不要再惹她生气。”
“嗯,我知道。”
随棠下车,看着他的车子开走了,这才转身回家。
在她走到离巷口不远处,看见站在前面等她的人,她渐渐停下脚步。
刘玺然等了随棠很久,她淡定的看着那辆辉腾停下,淡定的看着女儿下车,淡定的看着她等那辆车开走才转身……
此时随棠就在她面前,刘玺然清清楚楚看到她脖子上有显赫的吻痕。
随棠双手勒着双肩包的带子,和刘玺然隔着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她看着这个在前面二十年与她最亲的人,想起昨天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不觉喉咙就哽得发疼。
随棠的心里,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想开口叫她,想叫一声妈妈,随棠的唇都已经轻轻的张开,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刘玺然一脸严肃的走近了随棠,她打量着随棠,在随棠躲闪的目光中她哽咽着问,“昨晚是跟那个人在一起,是不是?”
随棠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下一秒,刘玺然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用了很大的力气,可见她是有多愤怒,随棠被打得脸一偏,眼泪就这样落下来。
她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绯红的一双眼睛看着刘玺然,“妈……”
随棠只叫了她一声,刘玺然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难受,伸手将随棠紧紧搂在了怀里,“妈打你了……妈不想打你的……棠棠,你这样委屈自己妈受不了啊……”
悲伤的情绪犹如山洪爆发,刘玺然抱着女儿当街痛哭,过往路人看稀奇似的瞧着这对母女,一大清早,就跟看戏似的,有的人一步三回头,有的甚至停下脚步毫不忌讳的观看。
随棠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管抱着她的妈妈,在妈妈的怀里,随棠说,“妈,我们回家吧。”
……
随从军以前是国营运输公司的员工,后来公司体制改革,有钱的员工购买了股份作为小股东留在的单位,没钱的那些人,一人分了几万,算是给的安家费。
十几年前随从军拿着单位补偿的几万块钱,跟人合伙做生意,血本无归,生意做不成了,就去开出租。
在国营企业工作那么多年,除了剩下这套二居室的房子,其他就一无所有了。
几十年的老旧居民楼,没有物管,楼道里的路灯时暗时亮,素质差的居民将垃圾扔得满地都是。
随家在三楼最里那间,客厅采光不好,白天晚上都得开着灯。
此时随棠和母亲坐在沙发上,母亲在看她,她却不敢看母亲。
刘玺然直勾勾的盯着随棠,是因为她脖子上的吻痕太过明显,她已经不想去追究随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发生过几次关系,她只是想让随棠明白一点,一个女人,哪怕是走投无路了,也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那人三十出头了,大了随棠那么多,而且在刘玺然眼中,那种有钱有势的男人玩过的女人比他穿过的鞋还多,不知道有多脏!随棠不怕受委屈,刘玺然可是怕那男人私生活不检点,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随棠,那随棠这辈子可就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