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这么缺钱,不如在床上表现好点,我倒是可以给你。”
他和白蕊其实是同一类人,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一个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韩清燃不过把她当做是靠他施舍的宠物罢了。
苏葭站起身,紧张地看着那尊身影,“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先上的楼,不知道白蕊当着韩清燃的面说了她多少坏话。不出声的韩清燃更加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葭静静地等着他的宣判。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他刻薄的言语骂着“不要脸的贱女人”,被扔在床上任由他肆虐,熬过几天的低气压,总能恢复正常。
她都经历过,无非就是让她再一次经历羞辱。当她下床,扶着墙壁双腿打颤地往前迈时,韩清燃看见总是笑她,眼底尽是瞧不上的嫌弃。
“在床上的表现真让人扫兴,你这点能耐还能干什么,只能被人操。”
即使身份卑微到尘埃里,她也是有尊严,被人羞辱到这种程度,她也会反抗,苏葭想拿东西砸他,可是这双不争气,打颤的腿也只是让她身形晃了几下后跌落在地。
韩清燃笑得更大声了。
她只能哭啊。
能让她宣泄的只有不要钱的眼泪。
苏葭忐忑地看着那逆光下的身影朝她近一步走来。
没有意料之中刻薄的辱骂,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拥抱。
“韩…韩先生……”苏葭比不上韩清燃的力气,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
磁性沉稳的声音响在苏葭的耳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颜。
“小小的风寒而已,韩先生的应酬更重要。”
“你在怕我?”与韩清燃离得这么近,苏葭看清了他眉宇间的温怒。
苏葭想不明白这样反常的韩清燃,不知是她又说错了什么,还是白蕊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她的不是,总之她猜不透。
她确实是怕韩清燃,面对他的质问更是害怕,怕他又一个不高兴对她羞辱。苏葭不想再待在他身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逃跑似地奔向房门。
“我…我去看看清月回来了没有,李姨说今晚她要做一些拿手好菜。”
好不容易挣脱韩清燃的桎梏,刚刚转身又被韩清燃拉回到床上。
韩清燃欺压上去,“我很可怕?”
“没…没有。”
苏葭想推开韩清燃,但是她很清楚这样做的下场。
他说过,“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给,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还不够格。”
看吧,他的乐趣就是羞辱她。
她那双想反抗的手在空气中硬生生停下,转而搭在韩清燃的背上。
韩清燃轻笑,他以为这是苏葭对他的取悦,韩清燃低下头吻苏葭,一只手从衣摆探入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帮我脱衣服。”
搭在他背上的手移到他胸前解开他的衣扣。
他想要的时候她就得给,韩清燃的兴致随时都有,但苏葭记得他很少在这黄昏时刻要她,也很少像这样温柔。
窗外红霞只停留了一小会,光线一点点消失在西边的天际。
屋内一点点暗淡,谁都没有去开灯,在这屋里回响的只有喘息声。
她的价值不过就是在他想要的时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