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些年来,一直没给你好脸色看,对不起……”
落樱首先为近期缠在心头的后悔道歉了,与另一个自己对峙后她才发生那时的人生是多么糟糕,由于唯一一个最亲近的人风霞离开,反倒可能在迁怒于独自一人回来的昽应,加上各种各样的因素,离开之后导致不断积累的压力爆发,差点就此一蹶不振。
“虽然说不定已经讲过了,但、那几年我那么拒绝你,真是对不起。”
少女说完之后咬住了嘴唇,眼眸中有闪烁着泪滴。
然后昽应将手放到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事到如今都是过去了,即使有消沉过但那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没有正确认识到落樱极其需要关怀呵护,被嫌弃拒绝也是理所应当。
“我也没尽到责任,所以我也必须说对不起。好了,这样就扯平了,一味沉溺于过去也没有用。霞也回来了,我们之间再不是那个样子,呐,樱。”
“嗯。”
安抚完少女之后,昽应就打算说调节气氛的话一边回大厅里,但落樱依然抓着他的衣角。
果然不可能是道歉那么简单。
昽应在心里叹气,此刻不得不正视现实了,不能逃避,否则就会变成诚哥的悲剧,必须更清楚地将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那个,我……!对你……!”
“抱歉樱,即使我没资格说这话但还是得说,那份感情不单是属于你的东西。”
“不对,这是我的——”
“听话,樱,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但在我们真正经历过的人生里,那些记忆都是不存在的,所以那并非是你、那个我也不只是我那么简单。先冷静一会儿吧,等这次大战完全结束,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略微粗暴地揉弄了下落樱柔顺的发丝,昽应露出淡淡苦涩的笑,正因为是正确的话所以才会有所复杂,要知道这些记忆可不是短时间会消失的,那是会一直存在于两人心底,持续到未来的东西。
少女还不肯放开手,她将抓住衣角的手指握紧。
“你要否定那个‘我’吗,如此深刻的记忆,怎么可能忘得掉……那个‘我’对你来说,也是妹妹吗。”
“樱。啧,对我而言那个‘我’是需要否定的存在,和你不一样,所以我没有和你一样全盘接受,他是警钟也是提醒,时刻警告我不要像他一样。”
“…………”
落樱的手继续用力,几乎就要把布料扯破。
“明明男女关系那么乱,为何偏偏对我和琳这样……”
“不不不,确实我是有自觉不过绝不是那种——啊,怎么说呢,我所成长的环境以及形成的性格,使我不是很在意正常人所谓的伦理意识。无论清音、安婕拉还是伊丽莎贝特,她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清楚自己是想做什么,她们有理由也足够让我去迷上、去爱,因此也体验到了真正分手是有多么痛苦。”
昽应因为必须彻底解释这种复杂的东西所以微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但樱你不一样,你有你的将来,连真正的爱都不清楚的你,因为这暂时的感情——”
“不对,消失不了的,我知道,这份炙热的心情是消失不了的!你应该知道的,那个‘我’、就算现在雪樱、对你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哪怕对方只是某种可能性的存在,那也是你不是吗!”
少女忽然加大了说话声音,她抱住了昽应的手臂。
“拜托了,即使只有现在也好,接受我吧……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也不想当你的妹妹,就算你仍因为当初那次事故而内疚,就算因为这份内疚而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就算——”
“……”
果然是被看出来了啊。
也正常,看过了里世界历史的回放并承受了那个落樱的记忆和感情,注意到昽应隐藏在潜意识里的后悔与自责很容易,当然他也早就走出阴影,现在留下的只不过是某种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给少女带来痛苦。
“……好吧,我认输,双重记忆加持下,我说不定也迷上你了。稍微验证下吧。”
昽应叹了口气,搂住落樱的娇躯,将上身俯下去,凑近少女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