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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孟流景顶多骂骂人,哪有现在这样提着滴血的铁管步步逼近的样子,随着自己人越来越少,两人都意识到局势的逆转,急匆匆想跑出去。
孟流景捡起砖头砸向跑在前边的柳湘身上,正中她大腿,柳湘吃痛栽倒,紧追上来的李莺冉也被绊倒,还未爬起来,孟流景便到了眼前。
“孟……孟姐!孟姐!你饶了我!都是李莺冉!你别打我!孟姐!”柳湘一个劲儿求饶,看着孟流景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吃奶的劲儿试图把被攥着的衣领掰出来,但无果,便把拼命往后缩的李莺冉往自己面前拖。
李莺冉吓得一边骂她一边尖叫。
孟流景听得烦,一个嘴巴打过去,李莺冉霎时变成哭嚎。
“我上午才和你说了话,你这么快就忘了,是你的手指头不金贵吗?”
李莺冉已经无暇求饶了,拼命地喊人,但其余的人该跑的跑,谁还因为几百块继续在这待着。
孟流景不耐烦看柳湘那副求饶相,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她总是这样想自己——一个打黑拳的人能多善良?
所以柳湘的求饶和李莺冉的恐惧,她都只当做是弱者不能承担自己做了蠢事的无能表现。
李莺冉混沌的脑子里慢慢想起孟流景的警告,下意识把手坐在屁股下边:“你不敢!我可是李家的女儿!你不敢!!”
她说得越大声,好像就越有底气。孟流景嗤笑,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往外抽,李莺冉吓得吱哇乱叫,拼命挣扎,连踢带踹,孟流景躲不开的就挨下来,动作毫不停滞。
柳湘已经不敢再离孟流景那么近,她往后爬到一边试图躲起来,被孟流景同样一把拉住拖过来。
她一脚踩住李莺冉,靠近柳湘:“校园欺凌很好玩吗?很能让你感到愉悦吗?都是同学,你让我也尝尝?”
柳湘的脸上亮晶晶一片,鼻涕、眼泪、雨水,混为一体,她连连否认:“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孟流景想起让魏清舟一瘸一拐好几天的膝盖,冷笑一声,捏着铁管抚摸一般顺着柳湘的腿往上提。
那根铁管上有好几个人头上的血,柳湘眼睁睁看着有些血迹蹭在自己的衣服上,惊恐万状。
“你要抓花谁的脸?”孟流景好像在和她闲聊,柳湘依旧是求饶否认,但她难以挣脱孟流景的钳制,哭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的时候。
孟流景面色不改地举起铁管狠狠砸在她腿上,伴随着一声闷响,柳湘的刺耳尖叫把李莺冉的挣扎都定格了。
这声尖叫过后,魏清舟总算理智回笼,她瞧着孟流景,后者蹲在地上,已经松开了柳湘,转而去看李莺冉。
这样的孟流景是完全陌生的。让魏清舟心颤,心动,也心安。
只有这个人,真的会无论何时都能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顶着阴云大雨把自己护在身后,此刻她滴着雨水的头发,被雨水浸湿的冲锋衣,还有她手里捏着的铁管,她额头上的擦伤,不管是她的什么,都成了魏清舟后半生里,遇到任何障碍时的主心骨。
只是李莺冉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她是李家的女儿,就算孟家的地位强过李家,但总会有很多事都需要顾忌,如果真把李莺冉的手指弄断,麻烦的事一定接踵而至。
“裴子,去把她拉住!”魏清舟支撑着起身道,裴容辙赶紧回神,一瘸一拐跑过去抱住孟流景。
“景姐景姐!别上头啊!”
孟流景的身子都是紧绷的,魏清舟也赶紧软着步子过来,一把拉住她:“孟流景!”
孟流景并不是失去理智,但她不想就把这件事简单揭过,不长记性的人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柳湘见有转机,赶紧又哭着爬回来给魏清舟拼命道歉,直说自己鬼迷心窍,是狗,各种脏话不假思索地往自己头上安。
孟流景并没有说话,李莺冉见状也带着一起道歉,大雨逐渐停息,两人的哭嚎声不住地变得嘶哑。
孟流景松了手,铁管脱手掉在地上,当啷一声吓住两人的哭嚎声,她自上而下睨着李莺冉。
“往后你总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你也会受更多的皮肉之苦,我下手太轻了,你别往心里去。”
李莺冉大气也不敢喘,孟流景不再看她,扶住魏清舟。
“叫车。”
远处传来警笛声,孟流景疑惑地看过去,只当是偶然。
晚上十点,孟流景带着魏清舟回了家,张婶一见她这样子吓得不轻,围着她问哪儿伤着了,谁敢欺负她之类的话。
孟流景朝她笑笑:“没事,我先去换衣服,您别担心。”
张婶不放心地看着她们上楼,又遇到倒水的孟循辙。
“张婶还没睡?是小景回来了吗?”
张婶急的叹气:“少爷,小姐……”
换好衣服之后,门被敲响,孟流景和魏清舟对视一眼,开门时是孟循辙,那人锁着眉头看她:“小景,怎么回事。”
孟流景没有隐瞒,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孟循辙
', ' ')('缓缓地呼吸着,听完后摸摸她脑袋:“额头上的伤记得擦药,其余的交给哥。”
孟流景应声,孟循辙又抬头望着魏清舟道:“包括李家。”
我会出现在你每一次需要我的时候
灯光柔亮,孟流景坐在床边,双手支在身后,闭着眼睛仰着头被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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