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森想提醒他两句,转念一想,他是最了解公司的人,肯定有他的办法。
仲长舒挂了电话取了浴袍就去洗了衣服,躺在床上怔怔的想了一会,才灭了灯。
刚合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阵阵熟悉哭声,心中有了答案,摁开床头的灯,就见着那人坐在床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单手撑着头肩头触动兀自垂泪。
“你什么来了?”声音里带着疲惫,那人闻声就埋进他的怀里,句句哽咽,“冤家留奴家一人,奴家害怕……”
仲长舒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又落在了他的肩上,安抚的拍了拍,倏然被他捉住了手腕,放在胸口,“冤家还有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即墨垂下脑袋,又往他胸口一靠,伤心欲绝的道:“你好狠的心,竟然不问我如何来的,是不是南戎安偷走了你的心,你说啊!”
“关他什么事?”仲长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吃起了南戎安的醋。
“怎的不关他的事,你身上一股子他的味道。”温即墨仰着脑袋,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就像抓住了丈夫出轨的证据。
“好了,你别闹了。”仲长舒本来就被南戎安搅乱了心智,他在一问心中更乱了。
“冤家。”温即墨怕真的把人惹急了,松开了他胸口的手把头埋在他胸口,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明天还要拍戏,所以……”仲长舒再度捉住他不安的手。
“没事……”
“叮……叮……”仲长舒的头剧烈痛了起来,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撑着头摁亮床头的灯,摸到手机看了一眼。
南戎安打过来的。
“喂?”仲长舒的声音多了几份嘶哑,撑着头坐了起来,眼睛开始四周打量,想看看那人是不是在房间里。
“睡着了?”南戎安的声音低哑,听着就是没有睡着却很疲倦的声音。
“嗯。”仲长舒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什么时候回来?”南戎安关会议室的门,顺手接过米瑞手上的咖啡,神情疲惫。
“明天最后一场戏拍完,就回去了,怎么?”仲长舒看着手中的水杯,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脚步声,原来他还没有休息。
“没事。”南戎安摁下电梯,跟在他身后的米瑞却摇头了,怎么会没有事,拍卖的字画被人掉包了,对方起诉他欺诈罪,一个会议处理到了现在。
这次可是一个国际拍卖会,南戎安本来要亲自到场的,可是偏偏去了郝山,这才让人有机可乘。
仲长舒将水杯放好躺在床上,低头嗅了嗅浴袍上的味道,并没有梦里温即墨所说的味道。
电话里依旧传来不停的脚步声,南戎安摁下指纹进到办公室里面,将咖啡杯给助理拿着手机打开休息室。
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南戎安随手取了一条毛巾去了浴室。
仲长舒又喊了一声“南总”,那边却沉默了,之后就传流水声,仲长舒把电视打开,拿出电脑把公司之前败给关娱的广告的初本接了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