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似乎有所缓解,宁淼接受到鱼儿的信号,强忍不适抬高左手,手指贴上白翼前额,熟悉的小肉芽从指尖冒头,像根小蚯蚓似的慢慢蠕动,确定正确的进入方位后,小蚯蚓的身体绷成一条细细的直线,悄无声息穿入印记。
宁淼瘫在兽人怀中,连动指头的力气亦丧失殆尽,“阿翼,感觉如何?”
“呃,没感觉,宁,你还痛吗?”大掌轻按自家小雌性的太阳穴,“是和哥有关,对吗?”
宁淼转转眼珠,白翼心领神会,打横抱起宁淼,放到兽皮床上,兑一杯蜂蜜水,正正经经哺喂三口。
二货族长担心自家小雌性,半点旖旎心思也没有,倒是恢复些力气的宁淼勾住白翼的舌底,不轻不重吮吸一下,白翼艰难地退出小雌性的甜蜜口腔,声音喑哑,“宁,告诉我,我担心异魔对你不利。”
宁淼不打算说出真相,苦难受过了,何必让白翼知道再心疼一回,于是一本正经撒谎,“阿翼,鱼儿进行部分离体时,宿主会有点痛,之前他没说清楚,一下来得太突然,我没准备好才会这样,现在没事了,鱼儿的分身不能跟你意识交流,而且离开本体,分身活不过三十日,他没办法转生的。”
说完这些宁淼若有所思,心头有些触动,“阿翼,鱼儿寄宿在我身上,其实和坐牢没区别,他没有自由,若有一天,我能帮助他重获新生,我不会犹豫。”
白翼定定看着宁淼,俯身在自家小雌性前额印上一记深吻,咧开嘴笑了笑,两只圆眼里柔光似海。
适时两小只醒来,白翼抱他们出去先方便后觅食,丢失五分之一的精神本源力,脑袋闷痛,还伴有耳鸣,宁淼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岂知一睡三天,中间昏昏沉沉有人喂水喂食,熟悉的气息让宁淼很放松,安安心心补眠。
神清气爽醒来,得知错过商会闭幕式,宁淼甚感遗憾,幸好青淼第二次蜕皮尚未结束,小族巫兴冲冲骑着二货族长的尾巴一家四口奔过去看热闹。
乌莫臣脸沉如墨,明确表示不欢迎两大两小不速之客,宁淼自在极了,大摇大摆登堂入室,“四殿下,别挡门啊,我保证看一眼,真的,就一眼。”
仙君红眸冷光一闪,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宁淼是谁?职业神棍,专注忽悠三十年,我们不生产借口,我们只是借口的搬运工。
“灵种二次蜕皮后进入成年期,鱼儿担心青淼的灵体不能完全契合新身体,特意让我过来瞧瞧,咋的,好心当驴肝肺啊。”
乌莫臣将信将疑,坚定的门神脚步稍微挪动一丝。
小族巫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真诚,“殿下,青淼在我的精神海里,温差了二十多年,我们早如兄弟骨肉,我真的很担心他。”
这一句情真意切,乌莫臣让开半个身子,露出客房卧室的门把手,小族巫见缝插针般往里钻,乌莫臣伸手扣住宁淼的肩,冷冷道:“不许站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