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他嘴里有什么实话!他何曾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他这话一说,二爷将来之前,苏婉劝他放低身态的话,统统忘了,他站直了身子,回头狠狠的看着他的父亲。
“那父亲以为呢?对,菜园子是我的,父亲想要什么?”
大老爷不满地喝道:“你看看你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我想要什么?你母亲不敢说你的都是她的,可我是你老子,君父为上,你的一切难道不是我给的?!”
二爷心凉的透透的,他怒声道:“你除了生了我,给过我什么?”
“逆子!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你成婚前的吃喝哪样不是我的?”大老爷怒不可遏,作势就要去打二爷。
苏婉顾不上哭了,赶紧去拉二爷,她怕两个人真打起来,二爷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大老爷打伤了就不好了。
黄氏也松开了苏婉,转身去抱大老爷,但她人娇体软,不知道是真的拦不住,还是什么,大老爷轻易地推开了她,她又轻易地倒在了地。
“父亲,你这是要逼死二爷吗?临江这边的月银断了好些日子,二爷从家里什么也没带走,我家里也没个什么陪嫁,赵三爷见我们可怜,又信任二爷,这才让我们接了这菜园,父亲,我现在又有身孕,吃喝哪样不要钱,我们总要有个傍身之本啊,父亲,母亲求你们给条活路吧!”
苏婉死死地拉住二爷,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大老爷被苏婉的话,气得精修过的胡子都在颤抖,他指着苏婉道:“休要胡说,你们那个什么炸串,还有你那个绣纺不赚钱?”
“烽串早不做了,钱也投到菜园里了,绣纺现在都没开业,我们哪里赚得什么钱?”苏婉泣不成声,原来自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
“呵,绣纺,对,母亲,黄家表舅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二爷将那位表舅伙同彭大姑娘准备陷害的事说了出来。
还坐在地上,没起得来的黄氏演技依旧了得,她大惊失色的极力否认。
这件事情乔家人都是不知的,就连一直眯着眼,一言不发的乔太守抬了眼,看向黄氏。
黄氏优雅的起身,捂着脸道:“我没有,这事我不知道,这人是谁我都记不得了,怎么会?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二爷从苏婉身后探了脑袋:“你们若是不信,可去平江查卷宗!”
“好了,勐哥儿媳妇该去歇息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让外人伤了自家人的和气。”乔太守出声了,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事态便会往不可收拾的地方发展。
一个大家族里,揭开了面子,里面什么龌蹉事没有,但是能揭开吗?不能,只能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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