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武洲，我也承诺不会伤害他。”
“所有你想要让我改的，我都可以做到，这样可以吗？”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薇薇……”
沈忻薇再也没有了挣脱的力气，她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一样愣在了顾无衣的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这么温柔，可是却暖不热她这颗已经被冰块紧紧包围起来的心。
这哪里像是顾无衣说出来的话？
这么的卑微……这么的，不顾尊严。
就为了，让她留下？
他甚至能为了她去跟江逾白讲和？
但是……
他们之间这到底是爱情还是妥协？
沈忻薇稍微松了松他搂着自己的手臂，“你没有哪里做错，你虽然有些坏，但那些坏里可能有你的理由，我没有权利干涉。”
“那我要怎么做？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的手真的随着她的力气慢慢松开了一些，沈忻薇转过身来，像是道别一样郑重的送上去一个怀抱。
顾无衣把她搂得很紧很紧，好像一松手就再也碰不到她似的。
沈忻薇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柔的问，“你在找的那个人，也是戚和对吧？”
怀抱忽然僵住，不过片刻间，顾无衣再一次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他的声音苍凉的甚至带着些求饶的意味，“我不找了，薇薇，我谁也不找了，我只要你好不好？”
沈忻薇的眼泪倏地栽落到他心口，“我爱我吗？”
虽然知道，这个问题一开口就俗了，但是，她总要知道这些天下来，自己陪在顾无衣身边到底有没有意义。
“爱，爱惨了爱疯了，可为什么我留不住你！”
沈忻薇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顾无衣揉进他自己的身体中一样。
她抬起手慢慢把顾无衣箍着自己的手松开，她看到他悲伤的眸子，脸上的不甘与不舍。
有一瞬间她也是后悔了，甚至忍不住开始幻想或许他们之间也是能够很长久的，但是……
如果将来，真的查到是顾无衣杀害了萧爷爷，到那时，她要如何自处，又让小高兴如何自处？
“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顾无衣的声音猝然响在她身后的时候，沈忻薇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住。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某处虚空，却不敢回头去看。
生怕只是一眼，她就再也下不了决心离开了。
“沈忻薇！”
“你是要让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不走吗！？”
“如果是！看我一眼好吗？”
她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眼泪大颗大颗的栽下，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擦。
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呢？又或者，她到底为什么要爱上顾无衣呢？
明明……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苏绾绾抱着哭成了泪人的沈忻薇，怅惘的抬眼看着坐在旁边一直唉声叹气的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