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宸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已被他啃噬通红的双唇。
“礼堂。”
“就是你带墨梓柔看的那个……”苏绾绾在心里偷偷咒骂着自己下意识的作，不过好在她克制住了，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好，那你带我去。”
萧炎宸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样子，很难将眼前这个主动献吻的女孩，和昨天那个激动的把项链从颈间扯下的人联系起来。
想到这里，他抬手覆上苏绾绾白皙的脖颈，借着旁边路灯散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着。
“怎么了？”
“疼吗，这里。”依旧清晰的红色伤痕，他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似乎，他一直在让她受伤。
酥痒密密麻麻的侵蚀进她骨髓，抬手同样覆上那片温热，却是把他的掌心挪动半寸，“这里最疼。”
她想，至少此时此刻，她可以示弱，可以卸下白天坚强独立的伪装。
做他的小女孩，应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我把那个管家撤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由的解释这一句，会多余吗？
不管了。
他不想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把她推得更远。
苏绾绾“嗯”了声，随后又扬了扬眉毛，“少奶奶这个名字，是你想的？”
她忍住内心的笑，静等着萧炎宸的回答。
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个恃宠而骄的猫，仗着主人心情好的时候，尽情撒着娇，而且也不怯于露出这些坏坏的小心思。
萧炎宸出奇的露出尴尬的神情，他动了动喉咙，“有点土，是吗？”
“……”
她没听错吧，这是从萧炎宸口中说出来的话？
“还……还好吧，感觉有点像以前的财主家……不过，现在听很浪漫。”
“你喜欢就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站到了礼堂门前。
然后苏绾绾似乎回忆起来，她在回到滨海的第一天下午，擎宇给她看的那本杂志上，偶然撇到的那副照片。
上面的建筑，就是眼前这座仿若黑天鹅翅膀庇佑下的宫殿，由巨大的透明玻璃围绕起的墙，像是一把把刚刚出鞘的剑，耸立出气魄。
出乎意料的，就好像从那天起就牢牢记住萧炎宸这个名字一样，她知道这座被它主人称作礼堂的宫殿名字。
灰羽宫。
她还记得那篇报道上为它冠以一个浪漫的解释。
“天使堕入凡尘之翼。”
萧炎宸拽着她走过由冰冷坚硬的大理石铺就的奢华走廊，穿过一处又一处她曾经在美术赏析课上才有缘得见的中世纪雕塑与画作。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心鼓。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年轻女孩子拼了命，甚至不惜用身体换取白眼也要挤进上流社会。
或许她们想要的并不单单是钱，而是这种能够让她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坐拥万物的感觉。
或者说，错觉。
“你带我来这干嘛？”她的声音极轻，可这空旷的大厅内却仍旧响起几声回音。
“让你不再胡思乱想。”带她来礼堂并不是一时兴起，这件事他想了很久，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她转头，看向萧炎宸的侧颜。